老妇带着小松进了屋,看着眼前两人吃的香,眼里的光都快溢出来了。
这般年纪,是这般的年纪……若是女儿还在,此刻也会如她们一般吧。
忍不住说:“我女儿学东西很快,但凡是我教给她的,她都能快快学会,这清汤面看起来清清淡淡,好似无味,吃在嘴里却回味无穷,她八岁的时候就学会了。”
容仪抬头看着她,说:“女儿家在这方面总是格外细致,学的快也是应当。”
小松喝了口汤,满足的小声地砸吧嘴,然后说:“姥姥的汤和娘做的很像,但是姥姥做的更好喝些。”
老妇听过笑了,看着他摇了摇头:“你这孩子真机灵,当着姥姥的面,说姥姥的面做的好,是不是当着娘的面,又说娘的面做的好。”
小松摇摇头,一本正经道:“不呢不呢,我从不说谎,娘说,做人要诚实说真话,所以我说的绝对是真话。”
看他这么正儿八经的解释着这些话,老妇心中看着又高兴又有些酸涩。这孩子,被教的真好。
容仪脸上的烧伤还在,怕吓着孩子,尽量没去直视他,反倒是小松看着她,眼里纯净无邪,说了句:“姐姐脸上的东西,用不了多久就得换了。”
一语出口,惊呆了两个人。
老妇惊诧的看向容仪,又看着小松,整理了下措辞,说:“孩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小松说:“我娘和这个姐姐脸上的东西一模一样,小的时候,每晚睡觉她都还有。”
“你娘是谁?”几乎是同时出口,两人皆不错眼的盯着他看。
小松狡黠一笑,拉着老妇的手,双眼认真又充满依恋。
“姥姥,我叫您姥姥,我娘,自然是您女儿呀。”
老妇:“……”
容仪:“……”
这边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而那边两个男人还闲坐喝茶,好不惬意,这些年的事儿,一两句话总是说不清的。
正说起这些年建设的艰辛时,门被扣响,青石去开了门,见小松站在外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在看到他这个表情的时候,青石心里隐隐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个孩子,看似天真无邪,实则最是个狡猾聪慧的小儿。
每当他露出这样无辜的神情的时候,必然是做了什么事,害怕被责罚。
“怎么了?”
小松指了指下面,说:“姥姥喊你过去。”
青石眯了眯眼,拿手指了指他:“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个时候,姜舜骁也出来了,看此情况,以及那小儿的脸色,笑着摇了摇头,说:“既然他都如实说了,你这边也不用再隐瞒着,我倒觉得,他做的没错,你既然都将他送到了这里,就该如实相告,不管成功与否,总要让他的姥姥知道真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