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种情录

欢莫平

> 仙母种情录 > 仙母种情录目录

第一百零七章 水殿龙舟(1 / 2)

上一章目 录

昨日与娘亲鸳鸯共浴,享尽了柔情与欢愉,此后便是规规矩矩地在水中温存至日暮,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回房,由娘亲温柔哄我入眠。

今晨起床,与娘亲缠吻之后,用过早食,便安心习武练剑。

虽然没什么招式,但我练得有板有眼,想来江湖凋零,如今内功进境神速,若非对上武道大家,制敌取胜不在话下,再不济也可全身而退。

娘亲自然是在廊下静立,渊渟岳峙,仙颜含笑,美目凝视着我一举一动。

不知在娘亲这等先天高手的眼中,我的一招一式是否犹如稚子学步,不过我心中知晓,娘亲虽然对我挚爱情深,于武道一途上却不会让我得过且过,由此看来,这三拳两脚应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当然,此时我并未细思,只管心无旁骛地锤炼剑艺,体悟技巧与元炁的运使,愈发纯熟。

约摸至辰巳之交,日头已渐渐炽烈,但好在娘亲神功盖世,周遭温凉宜人,是以我并未大汗淋漓,仅仅出了层薄汗。

正当我练完一轮剑式时,娘亲忽然唤道:“霄儿,今日到此为止吧,有客来访。”我闻言收剑归鞘,转身便见娘亲自廊下走来,白袍飘飘,莲步款款,温柔一笑,将我右手握住,元炁涌动,除去我身上的薄汗。

我将那柔若无骨的玉手攥紧半分,轻咬着樱唇道:“娘亲,是谁来了?”以先天高手的灵觉,足可通过气机识人,而娘亲并无紧张之色,想来这不速之客并非是范从阳。

娘亲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主动吻住了我的双唇,香舌柔柔弱弱地缠贴上来。

仙子如此动情献吻,我自是毫不客气,握剑的手搂住娘亲的玉颈,与香舌交缠起来,尽吮甘霖,轻咬樱唇,吻得娘亲兰息促促、仙颜陶醉。

娘亲动情不已,另一只手抱住我的腰背,饱满酥胸压上来,毫不嫌弃地争食着口水,娇媚哼吟,似是沉溺其中。

但娘亲极有分寸,缠绵爱吻了一会儿便主动分开,并没有在意自己唇上的水痕,反而手挽白袍为我揩拭了嘴上的香涎,柔声答道:“是范从阳,步行而来,距此尚有一段距离。”

我不禁蹙眉道:“他?”范从阳身负神出鬼没的极速,如今步行而来,甚为反常,本就表明了某种态度。

虽说我的武功全靠他提供的卷册才能尽复旧观乃至更胜一筹,但他并未挟恩求报,而此时姿态放低,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可不防。

但我奇怪的是,娘亲为何此时还不放手,虽知必有缘由,仍是不由向紧握的双手望了一眼。

娘亲自然有所察觉,玉手反而与我五指相扣,嫣然一笑道:“娘身上的变化,骗得过旁人,瞒不过他,故此无须遮遮掩掩。”

“原来如此。”闻言我点头释然,范从阳与娘亲一般臻至先天,必是聪明绝顶——否则也无法领悟道家功法——无论是否精通男女之事,那些微妙的气机变化都难逃感应,轻易便能推知事情真相。

“孩儿不会放开娘的手的。”我语气铿锵,手上并未多用半分力道,心中却坚决无比。

“嗯,娘也是。”娘亲嫣然一笑,旋即侧身与我并立,香肩玉臂与我紧贴,绝世仙颜望着屋侧的来路,换上清冷而坚毅的神色,极目而视。

恰在此时,山道上出现一个人影,绯袍皂靴,乌纱博带,面带沧桑,眉目有神,正是范从阳。

年过半百的范从阳精神矍铄,步履矫健,缓缓而来,口中寒暄:“徒孙,仙子,别来无恙乎?”

娘亲玉手与我紧握,莲步微移,不冷不热地询问:“魔君不请自来,不知有何贵干?”

我一语未发,任凭娘亲交涉,同时也观察着范从阳的言行举止。

半百老者走上前坪,距离我们十来步处站定,抚须笑道:“仙子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

“若是无事,就请魔君原路返回,恕不远送。”娘亲置若罔闻,直接下了逐客令。

“咳咳,也罢,老夫也不卖关子了,老夫此来,乃是为仙子传信。”范从阳似是对娘亲冰冷的性格无可奈何,干咳两声,从宽大的袍袖中抽出一封杏黄信件,双指一甩,飞了过来。

娘亲白袍一拂,右手宛若拈花般径直接住,只见皓腕一抖,信封便碎成了纸屑,露出了内里的薄黄信笺。

这一手震碎信封而未伤笺纸的化劲功夫,简直妙到毫巅,若非范从阳在旁,我非要拍手惊叹不可。

及至此时,娘亲才松开紧扣的左手,将信笺摊开,在微风中阅读起来。

我也并未着急,与含笑而立的范从阳互相颔首,算是见礼,静待娘亲阅读完毕。

少时,娘亲便将三张信笺尽数阅完,缓缓对折后,递给了过来。

我伸手接过,并未展阅,而是问道:“娘亲,此信说了什么?”

“杨玄感亲笔书信,陈述了太宁炿对兰溪村血案的处置,以及长命女的祥瑞事宜。”娘亲简要概述,螓首不动,而是注意着范从阳的动向。

“太宁炿是怎么处置的?”耳濡目染之下,我对德臻皇帝也没什么好感与敬畏,直呼其名地问道。

“徒孙,此事老夫倒知晓得清楚。”范从阳笑呵呵地接口,“太宁炿似乎良心发现,做了一回圣明君主——这位皇帝陛下罕见地上了一回朝,雷霆大怒,痛斥有司,责令擒风卫、刑部、兵部以及大理寺彻查此事,相干人等一律严惩不贷,新任的江南道巡霍再刍以及会审的有司官员,此时应已带着圣旨抵达京、青两州交界,月内将抵达楚阳。”

“如此雷厉风行?”传闻中沉湎酒色、不理朝政的皇帝竟然为民做主,未免有些出乎意料,不知是此案太过骇人听闻,让这位昏君也不能坐视不理,还是说他在娘亲的一番斥骂下记起了太祖改姓的良苦用心。

无论如何,兰溪等地的血案能够沉冤昭雪,总归是好事,我也没有太过纠结,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那他是如何处置祥瑞的?”

此回倒是娘亲应答道:“杨玄感信中言称,太宁炿不日将颁旨给叶家,赐金缓开口问道:“那虞龙野……可会受到相应的惩处?”

“事关权倾朝野的宰相大人,太宁炿却敢雷霆大怒,若说君臣之间没有默契,又岂会如此作态?”范从阳呵呵言道,我却觉得他笑得凄凉,“虽说老夫数十年来游离朝堂之外,但也深知其中的阴暗腐朽,若老夫所料不差,那吕姓的死士将会成为替罪羊,而虞龙野……至多被治个御下不严之罪,而后便是革除军籍、永不入伍吧。”

君臣沆瀣一气,黎民百姓的血仇冤案只不过是彼此利益交换的筹码,简直令人怒发冲冠。

我咬牙切齿,怒极反笑:“呵呵……好一个’上应天心,下顺民意‘的天子啊!”如此皇帝,如此王朝,如此国体,尽早灭亡才是上应天心!亏他太宁炿还尊号“德臻”!简直是不知廉耻!

“看来徒孙对此也是义愤填膺,不如加入本教,为天下黎民计,共商大事,改换乾坤,如何?”

范从阳抛出的招揽时机不可谓不妙,却让我心中警醒,肃然摇头:“依父亲的关系,我该尊称你为师祖,虽然我确实对玄武王朝失望透顶,但对水天教还不甚了解,恕我拒绝。”

“呵呵,徒孙说得也是,此事来日方长。”范从阳倒是洒脱,抚须一笑,甚显宽慰,“能得你唤一声’师祖‘,老夫也不虚此行了。”

一直安静在旁的娘亲适时开口:“既然霄儿已唤阁下为师祖,却不知可曾带了见面礼?”

我知道娘亲并非贪图宝物之人,如此行事定有其意,微一思索便即领会,于是附和道:“娘亲说得没错,不知师祖是否准备了见面礼?”

“好徒孙,怎么和你娘联手欺负我这个老人家?”范从阳仰头一笑,两手一摊,“今日来得仓促,不曾准备,下次再补上吧。”

娘亲则定定地看着他,我也没有出声,范从阳又继续问道:“不知仙子与徒孙如何打算?”

上一章目 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