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点头哈腰,把那半只坐臀肉笑纳给牢头的大厨房之后,又塞了不少银两,这才见着樊络。
此时倚在牢房墙壁的男人一身单衣残破不堪,微乱的墨发下,隐着磊落分明的俊颜,而坚实的心口被烫了好几块,伤口处凝着血。
见是王锋来,樊络连忙站起,一开口便是问,“你怎么来了?”
王锋把手里的衣裳和馍馍递给他,低头道,“这是小嫂子叫我送来的。”
她还是知道了。
樊络接过,盘腿坐下,打开布包,盯着衣裳并未开口,良久才问,“她还好吗?”
“急坏了,也不知她是如何进城的,浑身湿透,鞋子也破了。”王锋半蹲着,附耳低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要不要我——”
他面色一狠,把手往脖子一横。
男人拿起一个硬馍馍,小心捧着,咬了一口,咽下去,半晌才摇摇头,“她不愿我招惹官府之人。”
“但眼下就算咱们不招惹,也是不可能了。”王锋实在不忍受气,“将军,咱们何必这般忍气吞声?”
“别说了,你先回去,告诉桩儿我没事便好,叫她耐心等几日,我自有法子脱身。”
两人又说了几句,牢头来赶人,王锋心有不甘,但见樊络眼一横,忙低头伏地,从怀里掏出一两银钱,“大人,还请您多多担待,小人这兄弟,就牢您多多费心了!”
而背上的那把剑,他至始至终都没松下来。
满脸横肉的牢头得了好处,自然也松了些语气,“好说好说。”
但转眼,他就派人去了任府向方氏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