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金家夫妻携着三个儿子找上门来了,哟,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可是金丫头?”
樊络起来之后,便一头钻进打铁房,贺桩夜里睡得不安稳,他便没有叫醒她,进灶房熬了米粥。
一锅粥没熬熟,院子外便“砰砰”作响,瞧着来人气势汹汹。
男人不动声色地放下勺子,门外并未有什么杀气,便是有,凭他的本事,也不足为惧。
他只是恼,照他们这个吵法,桩儿铁定是睡不成了。
果不其然,未几,但见她慌慌张张地跑进灶房,连袄子也未穿,只推着他往后门去。
她还是怕他出事。
男人下盘扎稳,纹丝不动,揉了揉她瘦削的肩,沉着的嗓音极具安抚,“瞧你急的,若是我逃了,你就能应付?快去梳洗上妆吧。”
他推着她进卧房,她不动,他便扬言要抱她进去,贺桩总算是妥协了,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去开门。
金老头手一落空,一怔,不过身后有他三个儿子助阵,难道还怕了不成?
“我还以为你不敢开门,要躲着做缩头乌龟呐!”
男人身上只披了一件长衫,黝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寒意,冷冷道,“樊某新婚燕尔,起得晚了些,倒叫诸位见笑了。”
凌厉的眸子扫过金秀兰,女子浑身一颤。
“你也算是个男人,为何敢做不敢当?”金老头不愿与他废话,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