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儿,娘问你,你的脸,姑爷可是知道了?可是泄露了身世?……”
梁氏一连串的追问,贺桩险些招架不住,连忙打住,“那夜相公便知道了——我醉了酒,浑然不知,第二日我只道,我是为避免祸端,不得已而为之,相公他……信了。”
她说到最后,越发地心虚,如此欺瞒自家丈夫,若是日后他知道了,还不知结果会如何?
可是她真的怕,怕给他带来灭顶之灾,瞒着兴许还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便是他休了她,她也毫无怨言!
梁氏悬着的心总算落定,再三叮嘱道,“你的身世,可千万瞒住了!”
“娘,其实相公不是那般斤斤计较之人,也从不会多嘴。我既然嫁给了他,那就该与他坦诚相待……”贺桩其实也想过告诉男人,毕竟她与他是要共度余生的,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哪知梁氏一听,登时怒了,斥喝道,“桩儿,你糊涂呀!即便他容得下你是个罪臣之女,那可是要杀头的啊!难道你忍心陷姑爷于水火之中?”
贺桩一见她气得眼眶瞪圆,一下就没了底气,“娘您别气坏了身子。”
“能不气吗?你怎么就不长记性?”梁氏指着她的脑袋道,“桩儿,你听娘一句劝,娘不会害你的,此事万不可告诉姑爷。”
“女儿听娘的便是。”她低头道,鼻子酸酸的。
回门的女婿是贵客,进了正堂,贺炜打发了写字的贺硕,便请樊络一道坐上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