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景佳人揉了揉太阳穴。
掀开被子下床洗漱。
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尽。
站在镜子前,望着脖颈上,一处处的红痕,景佳人近乎泪奔。
解开身上的睡衣。
胸前梅花点点。
再向下,惨不忍睹。
“可恶!”咬牙切齿。
夜夜被狼啃。
景佳人心里憋屈,决定今晚整治那个男人,然而,一天,那个男人都没有出现。
依旧是给病人针灸,这样,持续几天,直到,幂婚那天。
早上醒来,被薄家人带去了祠堂。
穿着大红的喜服,盖着红盖头,脚踩云罗锦缎绣花鞋。
头上的头饰就有四五斤重。
吉时一到,祠堂里奏起了死人的音乐。
景佳人整个头皮都发麻。
死死的咬着唇,手心里都是汗,此刻,她很想甩下所有的跑。
一双粗糙的大手,拉住了她的小手,那是爷爷景忠仁的手。
他拿出棉帕子,小心地将景佳人的双手擦干。
接着,他将那双小手,交给了一旁站着的男人。
男人修长的手指握住了那双有些冰凉的小手。
由于盖着盖头,她看不到这个男人的样子,但是,手上传来的触感让她格外的熟悉。
是他,他终于来了!
牵着她的手,跨过火盆,双双跪在了祠堂的正中央。
数百个牌位整齐的码放在祠堂的案几上。
一个牌位上,戴着一朵大红花,与其它牌位格格不入。
薄良辰。
三个醒目的大字刻在上面。
梁辰注视了牌位片刻,移开眼睛,将目光锁在了一身红色喜袍的小女人身上,想象着小女人涂脂抹粉的娇态。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毕
上茶
入洞房......
一系列的繁文缛节,直到一个小时后,景佳人抱着薄良辰的牌位,入了洞房。
洞房就在祠堂不远处的一间木屋里,室内装修都是仿古的。
几天的时间,四间小木屋盖了起来,和原先的有所不同,但也大差不差。
有厨房、卫生间、客厅、书房、两间卧室。
檀木香的雕花大床。
景佳人坐在床边,摩挲着薄良辰的牌位。
百感交集。
从未谋面的生死两人,却生生的被拴在了一起。
景佳人起身,慢慢的走到桌前,将排位小心地放到了桌子上,双手合十,喃喃自语。
“薄良辰,希望你放过我,我也是无奈之举,等我死后,再来找你,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对不起了,保佑我平安吧!我在外面多给你烧纸钱,你别来找我,好不?”
牌位静静地,根本不理她。
景佳人继续念叨:“大哥,你别追我哈,我这回出去也是逼不得已啊,我家人都被困在这里,我得想法子让他们平安出去,等我把他们救出去,还完债,我就带着你,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可怜巴巴的祈祷着。
身后,梁辰站在那里,听她念念叨叨,唇边勾起一抹温暖的笑。
门外,薄一尘抬脚,将门踹开。
景佳人一个激灵,伸手就要将头上的盖头掀开。
一双手伸了过来,将她的盖头掀开。
一瞬间,满屋的光华四散而来。
长长的睫毛带着似有若无的水雾,微卷上翘。
白皙的额头点了一株珠花图案,是弯月,娇俏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