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无声笑了下，从流年落寞的脸上收回视线，投向阴暗无光的空中。
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
像是被脏抹布浸过的水一样。
流年同她一样，仰望天空，淡淡问道：“如果当初你和倾城没能在一起，而舒裕又肯离婚，你会选择他吗？”
“会。”蓝天回答的很肯定，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她笑望流年，又道，“因为我和你不同，我活得很现实。”
流年问道：“胸口会痛吗？”
蓝天答道：“肯定是会的，但总不能因此而孤独终老吧？”
“是啊。”流年叹道，“一个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有诸多的身不由己，生活毕竟不是童话故事，也没那么梦幻和美好。”说完，冲蓝天一笑，又道，“是不是现在很能理解我的决定了？”
蓝天笑了，拉过流年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说道：“不管怎么样，祝你幸福！”
“蓝天，我很庆幸能有你这样的朋友！”
两人牵着手转回身，皆愣住了。
舒裕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她们身后，悄无声息的就那么倚着玻璃门而立，面色冷静的望着她们。
视线相对时，蓝天感觉流年与她牵在一起的手颤抖了两下，随后抓得更紧了。
舒裕的目光先是在流年脸上停留片刻，而后移向蓝天，道：“我和流年想单独谈谈。”
“好。”蓝天迈步欲离开，手却被流年死死抓住不放。
“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流年说道，语气冷冷淡淡。
舒裕没再开口，也没有要离去或者放她们离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