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听着水流声,阴暗的地方让他全身发冷,距离慕辞不远处好像有谁在打呼噜、谈天,声音微小、若有若无,零零星星的可以透过黑布看见明亮的阳光,其他的,被黑布捂住眼睛的慕辞,便是看不见。
慕辞身上满是泥土和潮湿的水汽,脑子晕晕乎乎的让人想要呕吐,肚子饿得咕咕叫,慕辞咬住牙齿,想要挣脱,完全是使不上劲。
屋子里黑乎乎的,窗户是打开的,里面还有一张床,上面有个绑匪昏昏欲睡,呼噜声绵长,嘴角弯起,不知在做什么美梦。
慕辞深觉最忌立在劣势,对绑匪是一无所知。
最近除了秦盼兮找慕辞麻烦,造出绯闻,但秦盼兮早已偃旗息鼓,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必是真真正正的放下了。
绑匪对慕辞的敌意并不深,难不成是为了劫财,知道他是容斯的经纪人于是想绑架好好的敲一笔?这样的话,为什么绑匪还不有所行动。
慕辞百思不得解,身上的酸痛一点一点的侵蚀理智,手脚发麻,微微一动,暂时缓解了酸麻。
“你说,昨晚捉来的小青年,长得细皮嫩肉的,要是个女的,爷绝对忍不住。”一个粗狂的声音说着粗鄙的话。
慕辞不悦的皱了眉头。
“是啊,那小子看起来是个货色,昨夜还想逃,老大早就有了计策,让人在后面堵着,这个小子就插翅难飞了。”一个尖细着嗓子的人讥笑。
众人哈哈大笑,有人轻嘲:“真是自不量力,被我们盯上的人,哪有全身而退的道理,我们出手从未失败过,想逃?这人脑子被门夹了吧。”
慕辞指尖发颤,咳嗽两声。
“不知道那位大人要找这个像是白瓷娃娃的人干嘛,一看就是个小白脸,瘦弱的不像话,不会是别人的情夫吧。”绑匪眼睛一眯,慕辞清冷如冰,一定就是个少爷。
“不是。”为首的留着络腮胡子的人说,他的胳膊上纹着有些骇人的纹身,满是古铜色的肌肉,天气很冷,他却出着热汗,与微凉得天气格格不入,“你们别给玩死了,但要是这个人想逃就狠命的打,打到他不敢逃为止。”
外面的柳树已经染上了层层绿,为首的男人扫视着众小弟,小弟们纷纷称是。
一些跟在后面的人神情沮丧,本来想开开荤的,这下美梦泡汤了。
谈话声渐行渐远,屋子中的慕辞听着他们的谈话,倚在冰冷的墙上,几不可闻的叹气,他觉得他过后应该要好好学学跆拳道了。
慕辞也不不知道容斯现在有没有忙的焦头烂额,慕辞还是私心的想要容斯是第一个发现他不见的人。
悠悠的冷风穿越窗户,吹得慕辞的脸有些冷,吸了吸鼻子,有点感冒。
绑匪在床上辗转反侧,为昏暗的屋子打开了灯,慕辞还是看不清面前的景色,听到了渐渐朝他走来的脚步声,停顿片刻,绑匪喝了一口水,用手擦了擦嘴,然后又倒了一杯,踱步到了慕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