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骑马从渔阳郡赶到安阳郡的时候,已经接近子时,慕家的门口,一架镶金戴银的典型的暴发户型的富贵马车在夜空中幽幽的亮着绿光。
她从马上跳下来,看着这个贵的发光的马车抽了抽眼皮,谁能告诉她,谁家的马车会镶这么多夜明珠。
风念殷勤的给她挑开车帘,乐滋滋的道:“这是风焱挑的马车,一看就对得起主子的身份。”
十七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自己不要打击属下的一片忠心了,她慢腾腾的爬上这个暴发户马车,天知道她多想找块布,干脆利索的把这些露富的东西全遮上。
进了马车,十七一眼看到马车角落里窝着一个睡眼惺忪的白衣少年,他正抱着一个枕头,努力睁着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十七一手戳在他的脸上,白衣少年终于清醒了两分。
“师兄,我发现我和你真是亲兄妹,在哪儿都能睡着的这个功夫,咱们俩修炼的真是炉火纯青啊。”她语气幽幽的道。
孟流桑眨了眨眼睛,才坐正了身形:“师妹比我更胜一筹。”
十七哼哼两声不说话。
“来,把手给我。”孟流桑笑了笑,拍了拍他面前的梨花木方形小桌。
十七听话的伸过手去,刚搭上她的脉,孟流桑的眉就是微微一皱,脸拉的老长,明显的不高兴的样子,良久叹了口气道:“说说罢,那日怎么个情形。”
十七也抱着个枕头,惊奇的道:“苏木不是说他们正瞒着你们么,师兄是怎么知道的?”
“号号脉就知道了。”孟流桑不搭理她这话,只是以食指敲了敲桌子,说道,“好了,你不要给我打岔,那日你怎么会身负重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