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祁霄贤蹙额了蹙眉,听不懂她说的什么话。
一阵清脆的铃响伴随着马蹄声传入耳边,随之有辆马车缓缓停在了阮笛面前,祁霄贤见那马车上高高挂的一个“阮”字,便想那是阮府来接人的,他不好再叨扰人家姑娘,于是转身离去。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从马车上跃下两名家丁,穿着黑布麻衣,几乎与夜色融在一起,一左一右拦住了阮笛的去路。
“二小姐犯下滔天大罪,我们是奉周夫人之命带二小姐回去的,请上马车!”
“滔天大罪?”阮笛满头雾水,难道她不是离家出走那么简单?
是畏罪潜逃?
“等等,等——”她来不及多想,被几个丫鬟硬拉上了马车,厢门一关,那几人交换眼神,捂住阮笛丫鬟的嘴,驾车离去。
约莫过了半晌,祁霄贤带人收拾好那牡丹教余孽的尸体,正要返回清吏司,忽然脑中一闪,察觉出不对劲。
“大人,为何不走?”
“那阮府应在西面,为何马车却朝东城门走?”
“这.......兴许是夜黑,那车夫认错了罢。”
“不对!”祁霄贤用嘴咬着纱布的一头,包扎掌心的伤口,而后扯下腰牌交给副手,独自朝马车离开的方向追去,“我且去看看,你先将尸体带回清吏司。”
阮笛上了马车就察觉出不对劲,且不说别的,这车四面不透风,连个窗都没有,哪像是带她回家,倒像是囚禁犯人。
她在一片黑暗里颠了几下,勉强扶住厢门的木板,朝外头大喊;“我头晕要吐,你们快停车!”
外头一片寂静,没人搭理她,阮笛便上手去推那厢门,却发现厢门已经上了锁。
她心里咯噔一下,开始更用力地摇晃厢门,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车前的马发出一声凄厉吼叫,马车也骤然停了下来。
“有人吗?放我出去!”阮笛大声喊,却没人回应她。
她趴在厢门上仔细听,马车外鸦雀无声,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阮笛舔了舔下唇,在狭窄的马车里舒展身体,之后卯足力气踹向厢门,连着踹了几次,左半边厢门“哐啷”一声滚了下去,随之而来的,倚在门外的尸体倒进了车厢。
阮笛的心顿时凉了半截,那人正是跟在她身边的小丫鬟。
不对!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