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
清香袅袅。
徐徐品过,司仪已经宣布开始慈善捐款了。
可,那边的雪莉似乎情况不怎么好。
郝大雷站起身,要离场的意思。
古妍儿一个眼神,就有人高声喊了起来,“盛门的人不想捐款,不想做慈善吗?”
郝大雷眸色一凛,“女人受伤了,要看医生。”这么多人在,若是他落一个不想做慈善的名头,以后都有损他这个人的声誉,不过是一些小钱罢了,他郝大雷还不至于那么抠门吧。
“呃,女人受伤又不是你受伤,让人送去医院就好了,郝门主要是走了,这接来的压轴大戏可就没意思了,好歹一年就这一次,你怎么也要坚持完了再走吧。”
一个人说,其它人就跟着起哄,帮派这种组织的人原本就是混社会的,从来都是不怕事大就怕事小的,一时间,郝大雷想走也走不了了。
那边司仪已经发现了这边的混乱,拿着麦喊起了郝门主,这一下,郝大雷是彻底走不了了。
眼看着郝大雷重新坐下,古妍儿微微一笑,想溜,门都没有,她一直盯着呢,又怎么会让郝大雷中途退场呢。
那这一整个晚上所做的一切,还有雪莉的摔伤,就全都不值了。
又是一杯茶,不过古妍儿没喝了,不过是端起轻嗅着那香气,这样就能驱散些她手拎包里的末莉花香了。
要的就是谁都不要发现她包里的末莉花。
不过,柯贺哲发现了。
“她给你的?”到了这时候,柯贺哲才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因为他实在是没想到郝大雷的人会给古妍儿东西,而古妍儿显然是接受了。
“嗯。”
拉过柯贺哲的手,指尖点在他的手掌心,古妍儿一笔一划的写了七个字。
“郝大雷有哮喘病。”
再写一句,“他怕末莉花。”
柯贺哲微微点头,反正,多一样东西在手也不会损失什么。
“检查过了?”但是出于安全,他还是追问了一句。
“检查了,就是单纯的晒的半干的末莉花,真的很香呀。”
当然,不香没用呀,要的,就是这花香。
突然间,古妍儿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你都知道了?”否则,他怎么不问她收了雪莉的末莉花是做什么?
毕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收了吧。
大可以等回去了自己弄了末莉花带在身上以防遇到郝大雷时防身,也不用急于这一刻就带在身上吧。
所以,她这雪莉给了就要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嗯。”知道瞒不住,知道自己问了古妍儿这一句古妍儿肯定能猜出他什么都知道了,他也不瞒着她了。
凡事,都顺其自然就好。
古妍儿心思转了转,他知道了,却没有阻止她,这摆明了是由着她去杀人了,“你不担心我?”
“会有很多人在台上,况且,要是有人想对你做什么,我会第一时间除掉。”所以,他早就为她做了万无一失的布控,所以,此时说了,是让她放心放轻松。
有他在,便一切都是安全的。
古妍儿鼻子一酸,头便倚在了柯贺哲的肩膀上,深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此时此刻已经明白,她做的什么,他全都知道。
她还以为自己能瞒住他,结果,根本没瞒住。
“要不,换你?”
“我代表你捐款不是不可以,可你真的乐意?”柯贺哲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两个人就在大堂里旁若无人的秀起了恩爱,还是那种超虐单身狗的秀。
太甜了。
左看右看怎么看都是甜。
“不乐意。”古妍儿撇唇,她辛苦练了那么久的枪法,为的就是今天,要是全都交给柯贺哲去办,那她将来一定每天都会后悔。
她一定要亲手杀了郝大雷,以慰洗正南在天之灵。
“馥亦有了他的孩子,妍儿,他也算是有后了。”
“哦。”她已经知道了,可是突然间,就很想知道馥亦是怎么怀上洗正南的孩子的?
洗正南一直排斥馥亦,他只当馥亦是他的护士,除此外再没有其它的感觉。
可这一条,除非亲自去问馥亦,否则,她一辈子也别想知道答案。
或者,人生里就留有这一个未知的秘密吧。
她唯愿馥亦能带着孩子一生幸福,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