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蓉蓉在根管断裂时就因为疼,哭了起来。郑蓉蓉的母亲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扯着她的白大褂直接拉开,质问她是怎么回事。
那种瞬间被人推进黑暗里,伸手抓不到可以依靠的东西。那种踩在空中随时都在恐慌失重的心情直到现在才真正地清晰,烙进她的心底。
最嘈杂的争吵发生时,念想被冯简挡在身后,那一刹那,她的耳边是空无声响的,安静地能听到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紧迫感,也能察觉到脸上那微辣的疼痛,以及自己指尖掐进掌心的触感。
恨不得立刻逃离,躲避的害怕心情此刻像是潮水一般涌来。
她的声音干涸,生涩,还带着微微的,不易察觉的无措:“我那时候……”
“等会再跟我说。”他把口镜递给她,并未直接放回托盘里。
指尖触碰到她时,微微一重,轻捏了她一下:“先带病人下去拍片,确定一下根管挫的位置。”
念想不敢耽搁,带着郑蓉蓉下去拍片。
根管挫的位置已经超出根尖,要做根管切除术。
徐润清看着片子,微皱了一下眉头,但只一瞬,他的表情恢复如常,交代念想去准备要用的工具。
麻药,棉花,去骨器,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