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空家有两位小姐,分别是祁天葵和祁梨沅,男则是祁玉竹和祁阳。李司徒家仅有独子李成才,上官司空家来的是上官云璠,上官云翡。安执金吾家的小姐安灵溪等等其她小姐公子都已经在席上了。
众人说说笑笑,宴席上早已热闹非凡。
刘致远执着精巧的酒杯,懒散靠在椅子上,红叶间洒下的光映在他如邪似媚的脸上,魅惑众生的男性美色。他一口饮毕,扭头对一旁的刘昭阳低声道:“太子哥哥,你看我这法子可好,一下子把京城里的美娇娘都给请来了,百花娇艳,各有其色,是不是百看不厌?”
刘昭阳长相是几位皇子当中算是很普通的,但性格极好,心地善良,说话和风细雨,不管和那位皇子的关系都是很好。他一向是谦谦君子的做派,不争不抢。刘帝极为欣赏和器重,后才坐上了太子之位。
此时刘致远问话,刘昭阳正自得其乐看着周围的美景,整日帮刘帝处理政事没有空余时间游山玩水,这一出来,身心愉悦,是说不出的惬意。一听到刘致远的话,才喝下去的酒猛地呛到了,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来。
他是出来放松赏景的,和这美人一点干系也没有,更别说细细观察了。虽说美人如花,虽说看美人就像是看美丽的花朵,也可作单纯的欣赏。但是他可没有这种嗜好。
刘致远看不过,毕竟是他的话引起的,他微斜了身子去拍着刘昭阳的背部,一副大家都是男人都懂的表情,只当是刘昭阳面子薄,一时难为情。
他带上了一抹不正经的笑,堪堪挂在嘴角,很是理解,说道:“我懂我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嘛!”
刘昭阳无奈,他可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刘致远偏偏这么想。他已有太子妃,且琴瑟和鸣,相处和睦,至于多的女人,更是没有肖想。女人多了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而刘致远一副戏谑的表情,摆明了是不肯相信他。
刘昭阳看那些争奇斗艳似的女儿家,虽觉得好看却从未生出占为己有的心,他手握成拳放到嘴边,干咳了几声,才说道:“为兄无此心,二皇弟莫要拿我来寻笑了。”
刘致远无不惋惜道:“太子哥哥就是太过于正派,做事也是如此,都快赶上朝中那几个顽固不灵的御史了。按我说,这正人君子也不是不能当,但也要及时行乐嘛!”
刘昭阳素来知道刘致远风流任性,但做事也是有分寸的,并往往只是逞口舌之快,不会做出真正出格的事情。当下也知他今日心情好,也不搅了他的兴致,只是摆手道:“二皇弟莫要取笑为兄了。”
刘致远叹息一声,又道:“也是,有了嫂嫂那样的美娇娘,这些莺莺燕燕实在失色。”
刘昭阳嘴角露出谈谈的微笑,和煦温暖。与他而言,终是家花更香。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刘决明不参与讨论,只把注意力放在宴桌上,时不时抬眼看去,像是再找着什么人。而刘忘忧则是自顾自地饮酒,他的位置靠近角落,也少人注意,多少的喧闹都和他无关,满身的孤冷清寂,一杯清酒,似真的沉入这方天地之中。
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众人都停止了低声交谈,一齐看向一个地方,小路的尽头。
红叶似火,一个身穿银霞彩衣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