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零鹤羽观来访
鹤童子走了三日之后,又是一个清晨。
李道士近有些心神不定,原因是利用鹤童子送出去的那封信已经走了三日了,却还杳无音信。按照他的想法,尊者利用鹤童子送假信去刺激守观给青龙观加强守卫,这个思路是不错的,但是如何措辞还是要从长计议。倘若让他来动手脚,自然要用保险的法子,不着痕迹的将威胁说的大些,但又不显得突兀,定然能将守观里的筑基元师引过几个来。
哪知道尊者非要亲自动手——当然他不动手李道士也不会动手——于是那封荒唐的,像笑话多过像计谋的信就这么寄出去了。
这三天来李道士满心都是紧张,一面祈祷好那守观的几位尊者比自己想象的加愚蠢,看了这封信果真前来援助,一面又希望倘若这封信被识破了,好他们都当做玩笑哈哈一乐就完了,千万别跑过来找自己这边算账,要不然屋里那位怎么着不说,自己就要被栽上一个大大的罪名。
一连三天,守观那边没什么动静,也可能是他们还没收到信——这种可能性不高,要么就是他们还没决定采取什么行动,当然可能是那封信已经被当做草纸扔进哪个茅房里物其用了,李道士觉得,还是后一种可能性比较高。
算了,就当这件事过去了,难道还真你妈那么点儿背,那个什么张公子放着一条路不走,偏偏还就撞进……
刚想到这里,一个道童跑进来,道:“李爷,有人来了。”
李道士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莫非好的不灵坏的灵,那什么张公子果然撞上来了?定了定神,道:“来的是什么人?”
那道童道:“是两个年少的公子。”
李道士心加一翻个儿,暗叫道:果然来了!道:“啊哈,是少年公子吗?他们……说干什么来了?”
那道童走上前几步,递过一个拜匣,道:“他们说是来咱们‘贵观’拜访的。这是他们递过来的拜帖。”
李道士闻言一怔,心放了肚子里,这多半就不是张公子了,那张公子是道门的执掌巡守,多大的身份,又是嚣张跋扈的性格,哪里会对一个区区乡野的子孙观下拜帖?然而心加奇怪,心道:难道还真有人会拜会青龙观?两年时间都没见过。
打开拜帖,李道士仔细看了两眼拜帖,脸色有些古怪,道:“鹤羽观,那是什么?”
片刻之后,青龙观大开门,李道士换了一身装走了出来,一开门便拱手道:“不知道鹤羽观两位道友驾临,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门外是一大一小两个年轻的道士,也都是一身整齐,见他出来都是还礼,年纪小些的道:“道友客气了,我们两观比邻多年,一直少了来往,今天冒然前来拜访,是我等失礼了。”
李道士看了那小道士,现他出奇的年轻,却抢年长道士之前说话,不由得心一怔,道:“好说,好说。下是青龙观的监院李成峰。”
那小道士露出几分腼腆,道:“原来是李道友,我就是鹤羽观的任的观主景枢,这一位是我师叔程钧。”
李成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俊秀道士,一面见礼,一面心道:“鹤羽观怎么这么乱七八糟?让个毛头小子当观主,另一个大不了几岁也是个师叔。”口道:“道友远道而来辛苦了,请里面用茶。”
几人进了道观,李成峰请他们到正堂坐定,道:“两位道友远道而来,可是前来游玩么?”他这句话也不像人话,说的很不得体,但是他并不是道门的老练知客,勉强装个样子蒙混,一开口就要露怯。
好那两个道士也年轻,听不出这话孟浪,景枢开口道:“不知道老观主不?我们找那位道友有要紧事商量。”
李成峰为难道:“不瞒两位道友,我们观主闭关,这一回可是不巧了。”
景枢迟疑了一下,旁边程钧道:“这位是监院,一看也是可靠的道长,跟他说也没关系。”
李成峰连连点头,景枢道:“那好。李道友,你们青龙观近日有没有接到过道宫的鹤童子送来的传书?”
李成峰听了这句话,心咯噔一下,道:“这个么……”他一时没想好,究竟是回答是还是不是,转念一想,暗道:“我傻了么?这种事光明正大,有什么不可说的?”道:“嗯,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