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关心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民心。民心未附,天下难安啊!”皇太极摇头苦笑道。他如何没有看到眼下的局面,可是自己是满人,要想统治中原,本身就是难上加难,以前的大元朝是何等的强悍,但是也不过几十年间,就烟灰飞灭了,自己是满人,进入中原,那些汉人们会同意吗?
“民心?何为民心?”范文程却是冷笑道:“皇上进入北京城之后,宣布一些好消息,比如免赋等等,就足以让那些百姓们感恩戴德了。这些汉人,臣最了解,只要给一些小恩小惠,就足以收买民心了。至于那些大人吗?皇上,这些家伙本身就没有任何的气节可言,若是有气节的,崇祯一死,那些人也会跟着陪葬,至于剩下的人,所求的不过是高官厚禄而已,这些东西难道皇上给不起吗?”范文程的确是很了解汉人,而且了解是相当的透彻,尤其是明朝的大臣们就是这样的性格。
“先生的意思是说,灭了崇祯,趁机占领北京城?”被范文程这么一说,崇祯皇帝的心思顿时动了起来,他如何不想占据北京城,哪里才是中原龙脉聚集之所,在那里才是真正的君临天下。
“可以。”范文程和宁完我二人相互望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
“那好,那就进攻崇祯皇帝,。”皇太极站起身来,说道:“还有派人盯住李信,若是李信此人有任何的异动的话,我们就要做好防御,让多尔衮去,小心防备李信。”皇太极还是十分的不放心李信,生怕李信在自己的背后再给了自己一枪。
“皇上放心,李信就算是再怎么厉害,也不会这么快,就击败了姜瓖,攻占了大同,这姜瓖好歹还有八万多士兵。”范文程很有把握的说道。
皇太极想来想,最后还是说道:“还是小心点好。派人监视一下吧!”
随着皇太极的命令而下,决定大明王朝命运的一战终于发生了,而当世人都将目光聚集在崇祯这边的时候,在金沙滩的李信,也同样接到了消息。
“主公,您说这次皇帝陛下能赢吗?”说话的是郝老三,不光是郝老三,就是跟过来的丁如虎、黄邛二人也用异样的眼神望着李信,双目中充斥着一丝希冀来。
李信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道:“若是此战由洪承畴指挥,十五万大军还能发挥出十万大军的威力来,或许能保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来。我听说这次指挥作战的是徐老国公,这十五万军顶多能发挥出七八万大军的威力,若是加上一个天子,嘿嘿,能发挥出一个五万的威力就不错了。”
“那这么说?”众人听了之后,脸上露出一丝惋惜来。
“放心,就算皇帝败了,建奴也不会趁机南下,或者是进攻京师的。”李信很有把握的说道:“天下尚未大乱,如何能进入京师?除非皇太极脑子有病。他杀了皇帝陛下,崇祯皇帝就算再怎么有错误,他可以死在叛逆之手,也可以死在我李信的手中,可是绝对不能死在外人手中,否则,皇太极是绝对坐不稳江山的。”在历史上,多尔衮为什么能够占据北京城,他是在吴三桂的带领下,打着为崇祯复仇的名义,才能占据北京城。若是崇祯死在皇太极的手上,天下人恐怕都恨不得将皇太极斩杀,为崇祯报仇。
“那主公的意思?”黄邛双眼一亮,露出一丝喜色来。
“我能有什么意思,只要击败眼前的姜襄就可以了。”李信摇摇头说道:“说实在的,皇帝陛下要是不来惹我,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的,他看错了人,杨嗣昌志大才疏,根本就不是做他臂膀的料,姜襄有私心,为了对付我,将整个大明朝都拖了进去,也不知道今后天下人如何看待他。”
“主公,属下愿意去劝降姜襄。”黄邛闻言赶紧说道。
“不用,我们现在要等。”李信想了想,摇头说道:“此人虽然有八万兵马在手,我并不惧怕他,劝降此人,或许能够让此人投降,但是我却要向天下人一个交代,他若是降了,你让我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黄邛闻言一愣,很快就明白,面色一变,赶紧说道:“是属下思考的不周到,属下该罚。”说着就跪了下来。
“不必如此,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防守,后勤粮饷之事还要黄大人好生筹备。”李信声音极为柔和,但是在黄邛耳中听得却是充斥着威严。
“属下这就是办。”黄邛与丁如虎等人赶紧退了下来,只有李信坐在大帐中,默默的望着眼前的沙盘。好像是在思考着未来的战争。
“黄大人,请留步。”大帐之外,丁如虎拦住黄邛说道:“刚才我怎么听主公说的糊里糊涂。按照道理,大同未下,你现在去劝降姜襄必死无疑,你却说去劝降,这可不像你的为人啊?”
“哼哼,丁将军,你认为崇祯皇帝这次和建奴决战,谁会赢?”黄邛得意的说道。
“这个虽然朝廷的兵马有十五万之多,但是我却是不看好朝廷,那十万御林军就没有什么作用了,更何况,这崇祯皇帝陛下可不是主公,御驾亲征,弄不好会出事啊!”丁如虎想了想说道。
“丁将军说的不错,这崇祯皇帝这次是必败无疑。到时候,最为此战的罪魁祸首,姜瓖必将难逃骂名,而主公已经派蒋毅将军进攻大同,恐怕不日就会有消息传来,到时候,姜瓖前有大军挡路,后有追兵,加上天下人的骂声,他只有投靠主公一途,本来我是去想说降此人,也算是大功一件。嘿嘿,这若是没有把握的事情,我黄邛岂会去做。”黄邛摇摇头惋惜道:“可惜的是主公之心比天高,这样的功劳,我恐怕是得不到了。”
“此话怎讲?”丁如虎不解的问道:“主公爱民如子,对下面的士兵也是如同兄弟一样,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