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议政王向玄帝行了礼,说道:“这耶达是我夜国重犯,还请王上同意在下将其带回国处置。”
“如此也好,说来,孤还要称呼您一声岳丈,自家人不能因为个外人,伤了和气,您说是吗?”好话都让他一人说了,不费一兵一卒,结束了别人筹谋了多少年的叛乱,让人不得不心服口服,只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依然不喜欢这位的做事方式,可以说非常厌恶,希望这卫王事件结束后,能够真正的脱离他的控制。
想到这,我转头看了看南元滇,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父王,我的心不由一沉,如若真的想要脱离控制,那么我与南元滇的情分,怕是也要断了。
耶达在愤怒的嘶吼中被人押了下去,玄帝心情大好,宣布宴会继续,舞姬献舞,乐姬奏乐,屋内人人和颜悦色,享受着胜利者的愉悦,我看着这些人,突觉心中悲凉,端起杯,一杯一杯的喝着从前碰都不敢碰一下的酒。
宴会结束时,我已一头栽在桌子上,半晕半醒,阿姜来扶起我,向外走去。
“灵雨,你还好吗?”身后传来南元滇的声音。
我故意一直未与他说话,大概是明白我的情绪不好,可我此刻实在不想谈什么,只是回了他一句:“我很好。”便跟着阿姜离开。
回到屋里,酒醉的感觉更明显,头晕目眩找不着北,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爬到的床上,一觉醒来,外面已是正午,坐起身,头疼的像是要炸开来一般。
从床上下来,走到水盆前洗了洗脸,也没能缓解多少身体的感受。原来这就是宿醉的感觉,有生以来还真是第一次。
活动活动身体,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个关节都僵硬的不得了,这就真不能随便喝,只当是爽了,过后真是各种受不了。
外间传来声响,隔着珠帘,隐约看到一人影,我猜想该是阿姜,便哑着嗓子说道:“阿姜,帮我倒杯水。”
珠帘沙沙作响,水递到我面前,才想起来回头看一眼,正对上南元滇温柔的眼神。我眨巴眨巴眼睛,把水一饮而尽,并很自然的将杯子交回他手中,说道:“怎么是你?阿姜那小妮子呢?是不是又偷懒去了?”
南元滇接过杯子,笑着摇了摇头,“她啊,忙着给你洗衣服呢,昨天你把衣服给吐脏了,不好好洗洗,怕是以后都没法穿了。”
“我居然吐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特意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味道啊,反而还香香的呢。
“你不但吐了,还做了许多旁的事情,现在想来都觉得分外有趣。”南元滇说着,看着我笑出声来。“我跟你学一学啊。”
说着南元滇放下杯子,卷了卷袖子,又清了清嗓子,突然把双手举过头顶,高昂着头,大手一挥,扯着嗓子喊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似雪。”
“我这样的?”我捂住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南元滇郑重的点了点头,“是啊,就是这样的,不过,这词我回去反复琢磨了下,一直到刚才,它依然在我脑海中反复出现,豪情壮阔中又带着些许悲凉,是谁人所作?”
我挑了挑眉,总不能跟他说李白,他要是让我引荐,岂不是要完犊子了,“我哪知道,我喝醉酒胡说的东西而已,上哪儿找源头去。”
南元滇的眼神顿时一亮,“如若这般,灵雨你可是有成为一代文豪的潜质,等回瑶城,我定把这几句词写下来,给乐先生瞧瞧去,然后,”南元滇一脸坏笑的继续看着我,“让我来跟你学一下,你的下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