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采凤和厉若琪同时转头看向了门口,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厉曜南,阴沉着脸色,她们就觉得,有些事情好像到现在了,也瞒不下去了。
厉曜南一定是听到了,不然,他也不会推门进来。
当年叶萱出事的时候,厉曜南在外地出差,所以,那场车祸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其实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是苏文凯的车和叶萱开的车相撞了。
而他在得知叶萱怀着身孕,她就那样死掉之后,厉曜南就变了,他变得更冷,更无情。
厉若琪也是如此,她当时差一点点就死去。
她知道叶萱并不是想要自杀,是她喝了酒,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而已。
所以,五年前的那场车祸,也没有所谓的谁对谁错,最糟糕的也就是有些事情发生了,而且,不能改变,也并不能挽回什么。
厉若琪当时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双腿失去了知觉,她从那之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心底里深深藏着的是那一个秘密。
而会有那件事情的发生,罪魁祸首是秦采凤。
依旧是一个女人的自私,还有着一个豪门贵妇对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的一种鄙夷。
如果叶萱身出名门,也不会有那些事情的发生,所以,厉若琪也是知道的。
就像厉曜南的亲生母亲不能被接受是一样的。
她那个时候还很少,刚学会走路,刚学会认人,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都知道。
她当然也知道,厉曜南的亲生母亲对她做的一切,她也像亲生母亲一样,把她当成女儿来对待的。
甚至她对厉若琪的关怀比秦采凤还要多。
那个时候的秦采凤不是出门逛街,购物或者是美容,不然就是出去找牌友打打牌。
而她最有空的日子呆在家里,就是厉曜南母亲最痛苦的日子,对她就不像是对人一般的折磨。
所以,厉若琪一直以来她都懂的,因为秦采凤欠下的很多,而她是秦采凤的亲生女儿,厉若琪在她自己坐轮椅的五年里,她觉得自己是在赎罪。
而她明明知道不管她现在怎么做,也并不能改变一些什么,可是,她却这么做了。
直到苏语婧的出现,直到她亲眼看着苏语婧在厉家,又开始了像当年一样的折磨,厉若琪害怕了。
她才会去告诉厉曜南,有些事情,他不应该这么地偏执,可是,她不管怎么说,也没有改变什么。
苏语婧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管怎么样,厉若琪也还是希望苏语婧能够过的好。
离开了滨海市,离开了厉家,离开了苏家,她就有机会重新来过。
命运总归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如果连自己也没有办法去改变,或者去面对的话,那有些事情也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哥。”厉若琪走到了厉曜南的面前,她就那样站在那里,抿着粉唇,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如果厉曜南早晚有一天都会知道这件事情的话,那么,她是不是应该更早地告诉他。
厉曜南的手一松,手中的咖啡瓷杯掉在了地上,应声而裂,而他却眉头也不皱一下,他迈着步子,稳健又有力。
最后,他站在了秦采凤的面前,“大妈,有些事情,我想你应该当面跟我说清楚,不是吗?”
事到如今,秦采凤也知道如果她不说的话,厉曜南还是会对厉家的事情袖手旁观,如果她说了的话,是不是可以让厉曜南看在他也姓厉的份儿上,帮厉家一个忙。
“曜南啊,事情其实就是……”秦采凤话到了嘴边,却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事情其实是什么?萱萱的死,是和你有关,是吗?”厉曜南的冷眸紧紧地盯着秦采凤,让她浑身都不自在,还有更大的是心虚。
秦采凤咬了咬唇,脸上硬是挤出了一抹笑,“曜南,其实,是萱萱那个贱丫头在外面勾三搭四,跟别的男人鬼混,她当年是怀孕了没错,但是,她怀的不是你的孩子,而是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怀上的贱种。”
她不想让厉曜南知道的更多,所以,她选择隐瞒最重要的一部分。
推卸责任对于秦采凤来说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可是,厉曜南并不会相信的,他也没有打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