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烟遥惊奇:“你侄女?”
“嗯,比你约莫虚长几岁。”
“那她现在何处?”
清玄一阵沉默,隔了好一会儿突然道:“路府到了。”
啊,这么快就到家了。路烟遥心里一阵失落。
她下了轿子,向清玄道长行了礼,依依不舍地说道:“我日后若是有什么苦闷心事,能去青云观找你聊天么?”
清玄正望着前方两扇雄厚平整嵌着金色铜钉的乌漆大门,门头乌漆牌匾上以金色题着“路府”二字,落日余晖中,气派非凡。
他眉心微蹙,神情微敛,若有所思,直到路烟遥伸手在他的眼前招了招,他才回过神来,淡淡地笑了笑,应道:“当然可以。只要清玄人在观内,随时欢迎路小姐前来上香。”
路烟遥开心地笑着。
“天色已晚,清玄得赶回观中,便不叨扰路小姐。”清玄又眈了一眼“路府”的牌匾,转际勾唇冲着路烟遥浅浅笑了笑,抚了抚手中的拂尘,转身离开。
路烟遥抱着怀中的包子,痴痴地望着清玄的背影远去,直到消失在暮色中也不愿离开。
她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二姐骂她花痴骂得对,她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子,但是这次,她好像是真的心动了。
这时,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而驶来。
寒舟率先下车,恭敬地立在车下。
下一刻,只见路南迩抱着酒醉的婠婠下了车。
路烟遥见到惊诧:“大哥?”
路南迩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傻站在大门外,怀中还抱着一袋包子,不禁蹙眉:“你怎么一个人傻站在这里?”
“哦,我正要进门?”路烟遥偷偷瞄了一眼大哥怀中的司司。
她一只手正缠着大哥的发丝不放,不停地缠绕拉扯,另一只手中抱着一个酒坛子,两着眼迷迷蒙蒙,脸上露着憨憨的傻笑,好像是喝醉了。
路南迩忽地眉峰一挑,脸色一沉:“你这是才回来?你不是同烟雨早就离开宁王府了么?”
果然不可随意窥探大哥的私事。
“大、大哥,我先进去了。”路烟遥连忙低下头,逃似的快步迈入大门。
路南迩一脸困惑,看向寒舟,问道:“我有这么可怕么?”
寒舟左顾右盼,他当然不会告诉路南迩,主人你方才挑眉质问三小姐的样子,就像官差捉拿贼人一样,就差没拿着镣铐铐着三小姐审问:你为何这么晚还在外面逗留不归家?离开宁王府之后你又去了何处?见过何人?
路南迩见寒舟不答话,便作罢,抱着婠婠快步回到苑里,进入自己的房中,将她放在床上。
婠婠很快便又坐起,举起手中的酒坛子,对着他痴傻地笑道:“来来来,今天不醉不归。有没有骰子?我们来划拳,谁要是输了,谁就学狗叫!汪汪汪——哈哈哈……”
云娇原本见到路南迩抱着婠婠回房,心里头嫉妒得快要发疯,这会儿见她不但喝醉了酒,还撒起酒疯,便白了个眼哧道:“什么德性。”
路南迩听闻,下意识蹙眉,对她冷冷地说道:“你去膳房弄一点儿醒酒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