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早就知道他的那些丑事,于是发出灵魂一问:“为何你见老婆还要花钱呢?还要好多好多钱?像我这种没老婆的人才要花钱。”
婠婠在心里翻着白眼,人渣,你老婆遇见你,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千万别再想了,放过人家吧。
“呜呜呜……我把他卖去了万花楼……”
倒也没想到鼠六竟然酒后承认自己的恶行。
婠婠冷笑一声,故意嘲讽:“万花楼?你不该是说花曳吧。花曳那可是全京城男人的梦想。”
“不是,是丽娘……呜呜呜……”
真是个怨种人渣!活该!
“丽娘,我错了……”鼠六喝多了,一边哭一边叫着老婆的名字。
婠婠见差不多了,准备走人。
酒肆的老板问她要酒钱,她指了指醉倒的鼠,意指他买单,于是拍拍屁股走人。
西市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多的是三教九流将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人,人心冷漠,见怪不怪。
她既成一个赌徒,便也不会有太多人情温暖,何况这鼠六还是个人渣。
她能请这人渣喝两坛酒一碟花生米,已算是她对这个人渣最大的恩赐了。
她相信经过这一晚,鼠六会记得她现在的模样。等她日后再出现在堵坊,她不用废力去他,他会自动出现。
刚出酒肆,婠婠便见着几个行为鬼祟的人擦身而过,隐约能听到他们在聊今日鬼市将出哪些好物。
原来已过子时,又到了鬼市开启的时辰。
婠婠往那巷子的深处望去,脚步也不由自主往前移了两步,又顿住。
被困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她永远不会忘记。然而现在不是去复仇的时机,早晚有一天,她要把那里也要端掉。
收回视线,她回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往路府方向步去。
路南迩回府了。
一大早,登云苑里忙的热火朝天,到处都是云娇和云袖使唤小丫头们做事的声音。
“窗台擦干净了?”
“这灯笼里的蜡烛没了,换一下。”
“你们谁去把天一阁打扫一下?万一少爷醒了要看书。”
“……”
然而还在屋内睡觉的路南迩,始终没有动静。
云娇这般嚷嚷,也不怕吵着他休息。
婠婠按照吩咐将园子里的每一路花花草草浇灌过后,正准备去膳房里帮忙,却突然被云娇叫住:“喂,你去将天一阁打扫干净。”
婠婠回眸看了云娇一眼,淡淡地回道:“我要去膳房做菜了。”
浇灌这些花花草草,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若不是见着其他两个小丫头在她的使唤下手忙脚乱,她早就去膳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