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愉悦地笑着,一边说:“所以,只好委屈你的兄弟了。”
难怪小卷毛会被打成那样。
婠婠内心难过无比,这让她更加愤恨自己,更加愤恨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可恶男人。
她死死地盯着他,惨白的嘴唇因气愤而在颤抖:“有种就冲着我来!有种你就把我打死!”
他轻笑一声,松了手,忽然问:“你跟柯贤碧什么关系?”
“关你屁事!”
“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关你屁事!”
“你们俩何时认识的?”
“关你屁事!”
“你们俩在哪认识的?”
“关你屁事!”
婠婠几乎拼了全力在吼,许是用力过度,牵动到肩胛的伤口,痛得她深深皱起眉头。
他看着婠婠痛苦的模样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笑了许久方停下,然后盯着婠婠道:“你跟他至少应该有五六年没见过面了吧,也就是说你们俩是在五六年前认识的。五六年前他不在京城,在宿州,而你在天生寨。我们费尽心思才能攻上天生寨 ,而他,大半夜的,没有向导,没有出入的腰牌,十分轻易就摸上了天生寨,这意味着他曾在天生寨生活过,而且对如何上天生寨的路了如指掌……他该不是你抓回去的压寨相公吧?”
他的声音里充满几分揶揄几分难以置信,似乎是为自己这个想法而感到不可思议。
婠婠抿紧着薄唇,死死瞪着他,不说话。
“看你的神情似乎是被我说中了。”他轻笑一声,“你可知道他就要定亲了?对方是官宦千金,如花似玉,知书达礼,贤良淑德……”
正如他预料的一般,婠婠原本那失了血色的面色变得更加惨白,嘴角微动的痕迹将她波澜起伏的内心显露无遗。
“看你失落的神情,所以我猜得**不离十,否则你也不会在这里。一个是官家子弟,一个是山林草莽,如今又成了阶下囚。以我们幽影门掌握的信息,对他的判断是,就算是你强迫他,他也不会娶你。可笑的是你身为山贼抢个男人回去居然没有得手,愚蠢的处子印记竟然保留着,啧啧啧……”他嘲弄地瞄了一眼她的手臂,突然将面具往前靠近好几分,几近贴着隔栏,“他可是全京城姑娘都爱慕的状元郎呢,既然抢他回去做压寨相公,又怎么会舍得放他走的?”
婠婠死命的咬着下唇,依旧不说话。
“一个女人让男人连碰她的欲望都没有,真是可悲呢,看来他有多嫌弃你。你在这牢笼里要是死了,他被你抢回去的屈辱也会跟着一起埋葬。”若不是隔着隔栏,他可能会将自己的面具贴着婠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