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不凡说得又急又猛，扯着伤口撕裂，猛咳起来。
顾彦朗立即给他服了一粒丹药，劝他调息，勿再开口。
司徒不凡毫不在意，继续说道：“老子我司徒不凡就算是个山贼，也绝不会干劫持赈灾银两这种生儿子没P眼绝子绝孙的缺德事。若当真是我们劫了这批赈灾银两和物资，这么多的东西，我们能往哪儿放？你们这场大火一烧，就不怕把你们要的东西全部都烧掉？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栽赃嫁祸也他妈的请做得滴水不漏些。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东西，比我们这些做山贼的更加恶心万倍，言辞不一，狡诈奸佞，放火烧我山寨，杀害我寨无辜兄弟……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咳咳咳……”
婠婠见父亲又咳，便不许他再开口。
阿栋怒道：“你们这群朝廷养的走狗，一个个戴着面具不敢示人。只有见不得光的人，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诬赖我们天生寨劫了赈灾的银两和东西，有种就拿出证据来！说不准赈灾的银两，就是被这些你们狗娘养的东西给劫污了，然后将这屎盆子扣在我们天生寨的头上。”
黑衣首领轻嗤一声，道：“证据？躺在眼前的就是最好的证据。”
经过一场无情地厮杀，倒在血泊中的不仅仅是天生寨的兄弟，还有一部分官兵的尸体。
蓦地，他的手轻轻一招，身后便有人站出来打开一份文书，朗声念道：“端拱元年，河阳李氏大宅被烧，财物尽空。淳化二年，京城朱府半夜被劫，五人伤。淳化三年信阳童氏钱庄半夜被劫，两人伤……”
面对一条条罪状，司徒不凡嗤之以鼻，当那人念到最后一条，他的脸色悠然暗沉，原本黑亮的眼眸也慢慢变得黯然，失去了先前的锋芒。
“……至道元年，怀阳公主和亲途中路经孤兰山，随行所有人被杀害，财物被洗劫一空，公主坠崖身亡，此事与你们天生寨是否有关，你们自己心中明白。奉劝你们一句，若是实相，就乖乖束手就擒，快点说出赈灾银两和粮食的下落，朝廷会网开一面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坚持不说，那么……”黑衣首领声音微扬，冰冷无比，“朝廷有令，劫灾银匪徒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话音落毕，弓弩手将箭齐齐对向司徒不凡等人。
婠婠挺身而出，怒道：“我们天生寨是清白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黑衣首领下颌微微抬起，戴在他脸上的黄金面具映着火光骤闪一道精光，他抬起的右手轻轻落下。
司徒不凡见势，猛然将婠婠拉向自己的身后，破风而来的数支利箭狠狠地刺入他的胸腔之中。
婠婠绝望地看着父亲倒在自己的怀里，身上的伤口不停地涌着鲜血。
司徒不凡用尽全力地捏住她的手，道：“丫头……快……走……”
“爹……”她颤着声音叫道，眼泪在一瞬间冲了出来，抑制不住地往外直涌，“爹……你没事的……你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