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以为她只是酒喝多了,说酒话呢,却没有想到她是真的这样做了,而且选择这样一个绑他的方式,不惜以自己的清白为代价。
他有些动怒,慢慢挪到床边,伸手去拍婠婠的脸颊。
“婠婠……”但手在触碰到她脸颊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像是被什么刺了一样,一阵麻感直从他的指尖传到他的心尖。
他身体颤了颤,极力地控制住,缩回手,换用枕头去触碰婠婠,“婠婠,婠婠,你醒醒……”
婠婠翻了个身,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隔了好一会儿,才道:“柯贤碧,你好吵,很困耶,快点睡啦……”
他极力地忍着,不放弃,依旧用枕头敲着她,“婠婠,你起来,不要在我房里睡。你快醒醒……”
“别敲啦,我真的很困,我要睡啦……”
可是无论他怎么要敲着她,她就是死死地抱着被子不肯起来。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体内的越来越热,身体也慢慢起了变化。
他知道他撑不了多久,若是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药力的作用下失去理智。
他环顾四周,瞥见窗台上的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束野花。
每日,她都会采些野花来插在他屋内的花瓶里,但这束却是前日的花,前日与他争执过,她便再无来换花。
他慢慢地挪到窗台前,将尚未凋零的野花取出,抱着一花瓶的水走到床边,将一整花瓶的水全数淋在了她的头上。
“啊……”熟睡中的婠婠终于惊醒,她顶着湿渌渌的头发弹坐起身,恶狠狠地看着床前淋他的人,怒道:“柯贤碧,你发什么神经呀?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跑我房里来做什么?居然还浇我冷水?你想怎样呀?”
他被她的话惊住,难道不是她故意跑来他的房里吗?
他沙哑着嗓音道:“这是我的房间。”
婠婠捋了捋湿渌渌的头发,听到他的话讶异地迅速抬起头,凭借着两烛灯火,她看着屋内的陈设,果然不是她的屋子。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我喝醉了,跑错了房?”她羞愧地看着他。
他冷笑一声:“你是真的只是跑错房间吗?”
“什么意思?”她不解地看着他,他的神情有些痛苦。
他将花瓶放在一旁的桌上,整个人跌坐在凳子上,呼吸急促,颤抖着身体,额头上开始甚出密密的细汗。
她觉得他有些异样,于是跑下床,走过去,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肩头,“喂,你怎么了?”
“别碰我!”却没想到这轻轻地一下,却引来他激烈地反映。他微微弯着身体,别开脸不看她,“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明日我便要离开了,我不想将事情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你最好马上离开我的房间。”
他伸出一直在颤抖的手,将一旁的外衣够着穿上。
她微微蹙眉,完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见他这种生硬的态度,就很生气。
“你不用口口声声地重复你明日就要离开我们天生寨!”她咬着牙,气冲冲地走到门处,要拉开门,却怎么也拉不开。
她又了几次,这才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上。
“这门怎么会……”她回头望向他,只见他跌倒在床边,浑身颤抖地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