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刀伤虽然不比手臂上割掉一块肉那么严重,可昨晚的激烈,早已经让那些伤口裂开一个大口子。
池木木的泪,毫无征兆就流了下来。
东陵绝感觉裸在空气中的背上滴下来一滴热热的泪水,回头一看,池木木忙别开头擦掉脸上的泪水。
“只是皮外伤。”东陵绝伸手擦掉池木木的泪,道:“你为朕哭了,这伤倒是值了。”
池木木一怔,心中像忽然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慌乱的仿佛要漏掉一个节拍。
“我,我先给你换,换药,然后你,你再穿,穿衣服起床!”池木木吞吞吐吐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木木,谢谢你!”东陵绝看向池木木,道了一声谢。
不知是池木木羞涩的模样取悦了他,还是昨晚的云雨让他满意。
他竟一改平日的冷酷,整个人脸上洋溢着一种温柔暖和的笑意,让池木木几乎看的痴了。
“不,不用谢,你,你是因为救我,才,才受的伤,我,我……”池木木吞吞吐吐,窘迫的看到东陵绝的背上有一道道指甲的抓痕,这是昨晚两人欢好时留下的吗?
池木木甩甩头,不行,在这样下去,她非变成结巴不可!
东陵绝见池木木这个样子,似乎颇为高兴,哈哈大笑了起来。
向来脸皮厚的池木木,难得的脸皮通红,不敢直视东陵绝的眼睛。
池木木下床,取来了剪刀和纱布等物,小心的给东陵绝把染红的纱布取下,清理伤口,重新上了一层干净的纱布。
做完这一切,已是一个时辰过去。
池木木让李和派人送来了早餐,两个人穿戴整齐,就在承乾殿的卧房里用了早膳。
“长乐宫已经命人清扫干净了,不过那里昨夜死了那么多人,朕想给你换一个宫殿,你看如何?”东陵绝拿起一碗粥,问池木木。
池木木看着他专心喝粥的样子,说道:“不必了,这皇宫里,哪里没死过人呢?只要清扫干净,都是一样的。”
东陵绝一怔,随即点点头,道:“你说的对,只要心中无愧,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池木木也给自己舀了一碗粥,问东陵绝道:“东陵曼呢?现在在哪里?”
“他逃了!”东陵绝三两口喝了粥,说这话时,脸色变了些许:“昨晚,朕用琴音跟他拼内力,险些心脉齐断,索性引了他出来,不然只怕一切都是功亏于溃。”
“若不是你的琴音,只怕我已经被他……”池木木放下手中的碗,叹息一声,道:“他太过强大,我有些低估他了!”
东陵绝手中的碗已经空了,随手放到一旁,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久久没有吃下。
思索片刻,他才道:“后来他出来后,跟朕打了一趟。不过昨晚的刺杀,他损失了不少人,朕的人从湖里将你救了上来,便急急赶回宫,没有再跟他纠缠下去!”
“也就是说……没有抓到他?”池木木问。
东陵绝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