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次考试关乎草隐生计,特此通知,请务必做好准备。——草隐议事会敬上。”
从上至下,左川欧看完了整封信的内容。
大体意思就是通知一下中忍考试的时间,然后着重介绍一下这次中忍考试到底有多么重要,让他好好准备,给草隐争光。
基本上都是套话,但至少左川欧知道了时间和到时候应该在哪里集合,以及将要参加中忍联考的草忍下忍人数——
——二十八个人。
没错,就是这么多人。
木叶在中忍考试的时候,作为东道主,以及最大的忍村,也不过才上了大概三十多人的样子。
草隐身为一个连木叶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小村子,只能是把人数增多一点,希望能有个人冲到最后的总决赛,好在五大国的各界面前展一展威风。
然而小村就是小村,据左川欧所知,草隐近三年的下忍,几乎全都是辣鸡货色,别说和其他国家争一争了,就连同样是小国的邻国雨之国都比不过。
这也导致草隐忍者目前领的任务相当的便宜,就算是A级任务,也完全不够分给草隐村的上忍们的,所以才会有争着抢着领任务的尴尬局面。
“害,不知道今年会怎么样,草隐要是再这么下去,估计也只能从地图上消失了。”
左川欧悲观的想。
再怎么说他也是草隐忍者,就算村子再怎么草,他也不能说当叛忍。
倒不是爱国爱村,而是……
什么村子的叛忍有什么待遇,就草隐的叛忍,拉到黑市去,跟傻子似的杵半天估计都接不到木叶忍者一半的赏金任务。
没办法,国弱村弱,你再怎么不愿意也是白搭。
集合那天的上午,天气灰蒙蒙的,空气很湿,据说是雨之国的雨云飘过来了。
左川欧带上雨衣,用自己的积蓄买好了忍具,跟着草隐上忍的指示站好了队。
草隐大门下面,整整二十八个下忍,几乎全都是参加了好多次中忍考试而失败的忍者,他们的家族花了大价钱,或者笼络关系,把他们送了进来,为的就是在中忍联考上表现得好一点,到时候直接回村升阶中忍。
左川欧得益于奥野春名的寄托,所以才有幸参加这次中忍联考。
虽说只要撑到第二轮考试,回来基本上中忍稳了,但左川欧还是想在总决赛上一展风采!
谁不想当那个出人头地的忍者!
他左川欧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了,就一定要当给忍界的人看,他左川欧不仅要当中忍,更要当上忍、暗部、影!
“喂,第九班这边。”
有人在喊,语气相当倦怠。
左川欧认识他,草隐里的一个老中忍,经常组织中忍考试。
就像高考点名一样,他开始念着名字,当念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他停下了。
“……最后一个,贝佐辉里。”老中忍打了个哈欠,“好,你们是最后一班,记得跟着你们的带队上忍,出村以后,一切听他指挥。”
“哦——”
那三人齐声应答道。
这时一件极为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参加中忍考试的是二十八人,而一个班是三个人,而现在分到了第九个班。
三九二十七,多出来一个!
左川欧一愣,愕然看向四周,寻思这个多出来的不就是我吗?!
周围的下忍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他们纷纷流露出笑意,看着别人的窘迫他们感觉特别有意思。
诺大个空地,所有人都是三三成队,只有他和老中忍孤零零地站在一起。
“老师,那我在第几班?”左川欧赶紧问道。
老中忍听到声音,略微感觉诧异,瞄了一眼花名册,顿时感觉更讶异了。
怎么还多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
“左川欧。”
老中忍找了半天,才在最后的最后,找到了“左川欧”的名字。
旁边写着四个字,“随便安排”。
眨了眨眼,老中忍确认上面写的不是“酌情安排”后,傻眼了。
“嘶——我带中忍考试这么多年了,头一次遇到这么奇葩的情况!随便安排是什么仙人意思?”
老中忍嘀咕起来,瞥了一眼左川欧,心想这孩子肯定是得罪高层的什么人了,不然怎么会被人穿小鞋。
“那……有哪个班愿意加上左川君吗?”
老中忍不抱希望地问道。
中忍考试历年来都是三人一班的参加,考试形式也围绕着三人进行,现在要三个人里面加上一个,不知道会产生多少麻烦。
二十七个下忍沉默不语,只是偷偷地笑着,就连九个带队上忍也懒得理睬左川欧,这种事情一看就是得罪了上面的人,谁搭上谁倒霉。
左川欧有种是群落伍的惶恐。
这种感觉就像是高考前把准考证掉到马桶里一样让人手足无措!
“呀……没人愿意带上左川君吗?”
老中忍也有点尴尬,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总不能让这个下忍回去吧,这也太打击人了。
中忍联考,可是多么重要的一次机会!
人群里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的话语里会包含的意思,左川欧都非常清楚。
“谁愿意带这么个吊车尾,麻烦死了!”
“听说他考了四次草隐内部的中忍考试都失败。”
“自己村子的都过不了还想在外面出风头?”
“笑死了,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嘘,别让他听见了,省得他再说我们欺凌他。”
没有人愿意接纳左川欧。
这是左川欧早就想到的。
草隐里的人缺少质朴和信任,充满了虚伪和做作,这个是他早就了解到的。
但这种事情议事会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他们完全可以再加上两个人,重新组成第十班,但他们却并没有这么做。
肯定是有人暗中作梗。
“算了,大不了当个叛忍,一样能活。”
左川欧冷冷一笑,转正身准备离去。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个冷静的声音。
“让他跟我们一班!”
众人顿时好奇地循声看去,究竟是谁敢和上面的人对着干。
一个气度不凡的忍者一只手插裤袋,另一只手压了压自己的帽檐。
他的身后躲着一个红头发戴眼睛的小女孩,并且也在惊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