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樽得的病,确实比较严重,也并没那么好医治。就算是无恨,也的确需要那几味稀有药材。
所以他才会特别吩咐谢茵茵一定去找小药童。
可现在,没想到谢茵茵为了他,连爹都“不顾”了。
无恨也许久没再见小药童,他也需要知道小药童现在是否还安全,有没有被发现。
“那个无恨,刚回到谢家,昨日就和谢茵茵一起上街买药,对外都说这些药、是因为谢茵茵那个病爹,可属下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无恨刚从县衙恢复自由身,清灰又又双叒叕开启了“监视之路”。
司修离望着他:“怎么?你难道还怀疑谢茵茵每次买那么多药,不是因为她爹?”
清灰冷着脸,也许他真的是看谁都不顺眼。
“无恨在县衙关着的那些日子,姓蔡的那段时间,也突然经常暗派人从药铺买药。”
只要跟无恨有关,就都是大量的采购药材,怎么看着都让人可疑。
司修离的扇子停了停,盯着清灰。
“既然你有此怀疑,为什么不去查清楚?”
清灰低下头,那时候,他们所有的关注点,都在李家的案子上,他们又怎么会去多余注意县衙、甚至蔡县令异常的举动。
“姓蔡的,越是严防死守,只让那个李捕头接近无恨,如果没有问题,为什么要这么心虚?”清灰对蔡县令一点好感都没有,不仅护着王爷的仇人,还暗中替无恨做事?
司修离眼眸微眯,狭长俊冷,他记得,县衙里躺着一个哑巴林思娘,蔡县令一直想能医治好她。可她毕竟是个哑巴,就算醒了又能说出什么,所以司修离根本就没费心思对付这样一个没有威胁的人。
可是……这么一想就有意思了,谢茵茵家,有个长年需要吃药的病号,县衙又正好躺着一个需要吃药的林思娘,不管是谢茵茵,还是蔡县令买药材这种举动,在外人看起来都不会奇怪。
可偏偏,无恨都那么“巧”地出现在那里。
司修离幽幽对清灰说道:“如果这些药材,不是谢茵茵的爹用的,也不是给那个哑巴女人用的,那你是要说,用这些药的,是无恨自己?”
清灰目光闪动,显然他就是这么想的。
能让清灰萌生这种大胆想法,显然是,最近的无恨真的太“虚弱”了,虚弱到他本来完美的伪装,已经出现了破绽,被清灰看了出来。
清灰忍不住道:“属下曾听见他的房间内传来咳嗽……”
这件事甚至是很早以前的,只不过此刻才被清灰骤然记起而已。
一石激起千层浪,只要你曾经露出过破绽,就会有更多的破绽被一起抓住。
何况,清灰大统领在战场上追踪无敌,再狡猾的敌人也没有逃脱过他的眼睛,可以说他自负,也可以说是自信。
司修离不怒反笑:“他是神医,他会病?”
传说中的神医,能生死人,肉白骨,化腐朽为灵奇,这样能操纵别人生死的人,自己会“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