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分开审问了,李大庆完全是个没用的东西,李夫人多少还有点脑子,如果有李夫人在他身边的话,反而要难办一些。
可现在李大庆是一个人,根本扛不住谢茵茵的攻势。
“就算我碰了那些女人,那又怎么样?”李大庆被逼的开始口无遮拦了,“她们都是卖给我李家的、死活都由我李家说了算!本公子肯碰她们这些贱婢,也是她们的福分!”
一口一个贱婢,自己现在是阶下囚都忘了。
果然一开始李夫人就是打的这个主意,签卖身死契,事情就算闹大闹出来,道德上就算再怎么被谴责,律法上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判不了重刑。
但是,这都是在昨夜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前。
谢茵茵盯着李大庆:“我可没有卖给你们。你差点对我做了什么,不记得吗?”
李大庆满眼的血丝,瞪着谢茵茵,喘气粗重。
谢茵茵用自己做饵吊出了李家母子这两条大鱼,关键是,除了谢茵茵,谁会敢于用自己去钓鱼?
万一她没从李大庆手里逃脱,或者李捕头去晚了一步……?
谢茵茵的目光向下移动,盯在李大庆某处,幽幽说道,“你的病,是什么时候好的?……张先生就是用这么多的黄花少女、治好你的?”
蔡县令就在旁边,她要让李大庆亲口承认,和张先生有染。他们勾结的事。
李大庆蠢但也有限度,这时候他恶狠狠:“我、我不知道!”
张先生在李家住了这么阵子,他在李家母子心中的余威,还是有的。李大庆一时半刻,像是不敢供出他。
谢茵茵眸子闪过寒光,想逼问的时候,生生忍住了。
她明白这时候越不能冒进,李大庆已经开始动摇了,她若表现的太急功近利,就算李大庆蠢,恐怕也会警觉。
谢茵茵很快缓下了嘴角的弧度,眯眼看着李大庆:“看起来你还不知道?”
李大庆眼里发出畏缩的光:“不知道什么?”
谢茵茵盯着他的眼睛:“在你被抓进来的时候,那位张先生,早就闻风丢下了你们,自己跑了。”
李大庆的瞳孔似乎缩了一下,不肯相信:“你说什么?”
谢茵茵撒谎眼都不眨:“此刻说不定已经到城外了,显然他并不蠢,现在远走高飞、正好让你们母子,抗下所有罪名、真是绝妙的计划。看起来他一早就是这么打算的。”
李大庆瞪大了眼睛,昏暗之中,身子再次开始颤抖:“你胡说、不可能……这不可能……”
谢茵茵望着他,口中的话愈加有蛊惑性:“不然为什么、昨天下午他会突然离开你家?你忘了他走时候怎么对你说的,让你在他回来之前,不许轻举妄动……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不正是想先稳住了你,他自己好争取时间逃走吗?”
李大庆眼睛几乎僵硬发直,他明显已经走到崩溃边缘了,谢茵茵竟然连张先生最后一句话都能复述出来,张先生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他的确是说完以后匆匆就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向不离开李家的张先生,会突然毫无征兆就要离开?
甚至到了晚上,都没有回来,如果当天晚上他回来了,是不是李大庆就不会撞上谢茵茵,也就不会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