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香园的高台之上,紫涵来到前台,却发现那赵得意竟不知何时跃到了台上,正拉着蓝儿苦苦哀求。
“亲亲宝贝,我赵得意对天盟誓,若蒙你垂怜,得娶你为夫,我愿效那董永,和你厮守终生。”言语之间,更是动手动脚,拉扯着蓝儿的衣衫。
蓝儿气得俏脸通红,却又闪避不及,被那赵得意扯入怀中,就着小嘴就亲了一口。
台下众人纷纷喧哗,却被一些膀粗腰圆的家丁揍了几拳后,又纷纷闭了嘴巴。
紫涵上得前台,正看到这个情景,登时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上前拽过蓝儿,照着赵得意面门就是一拳。
那赵得意一时被揍的眼冒金星,使劲摇摇头,才发现蓝儿已被人从怀中抢走,再仔细一看,抢人的可不正是那俏郎君董永,一时也顾不得疼,抓住了蓝儿衣衫就往自己怀里扯。
只听刺啦一声,竟生生扯烂了蓝儿的罩衣,露出里面的洁白里衣,及里衣上一只蓝汪汪的火焰状项圈。西边楼上一个一直冷眼旁观的女子却突然脸色大变。
蓝儿见竟当众被那赵得意撕了衣衫,不由羞怒交加,挣扎的更是激烈,那赵得意觑空冲着紫涵就是一脚,趁紫涵闪躲的时间,使大力就要把蓝儿扯到自己身后,可这一番撕扯下来,三人均不知已是到了舞台边缘,被大力拉扯的蓝儿竟收势不住,直直的往台下跌去。
紫涵吓得忙飞身上前,伸出手来,却仅扯得蓝儿一角罗衣,衣袍断裂处,只来得及惨叫一声“蓝儿。”竟只能眼睁睁的看蓝儿从高台跌落尘埃。
紫涵觉得大脑一阵空白,先是猫儿哥哥离开,现在蓝儿又生死未卜,心神激荡之下,竟呕出一口血来,赵得意眼看自己苦苦追求的蓝儿竟被自己扯落高台,先也吓了一跳,转而又看见紫涵,不由大怒,随手拔出一把匕首,冲着紫涵前胸捅去,紫涵恍惚之时回手来挡,那匕首便随之没入了手臂之中。
台下有人惊呼,“瑶华公子,瑶华公子······”
紫涵心中一痛,一下子拔出匕首,冲着赵得意就冲了过去,也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只知道,是这个人,害死蓝儿的就是这个人!
赵得意没想到紫涵受了伤竟反而勇猛如斯,竟忘了躲闪,紫涵手中的匕首直直的插入了那赵得意的肚腹之中。
台下一时大乱,有人大呼,“杀人了!”赵得意的手下更是急忙往台上冲。
贵宾席上的另一个女子脸色却也是雪白,“那蠢才不是应该在深宫之中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她的样子,那有半分痴傻!难道这些年来,竟全不过障眼法罢了?!”
外面官兵听得里面喧闹,在一个武将模样的人带领下,也冲进宝香园内,早有赵得意家丁上前拦住,指着舞台上的紫涵说,“快抓了她,别让她跑了。她杀了我家小姐!”
紫涵只觉得头一晕,几日来的苦痛劳累不堪一起袭来,只觉得昏昏沉沉,慢慢歪倒在舞台之上。
看到紫涵摔倒在台上,郭琳边让人去通知钱来银,边想要冲到紫涵身边把紫涵抢过来,奈何人微力薄,竟进不得身。
今天宝香园中果然够热闹,官兵刚刚拖了不知死活的蓝儿退场,又有一群人旋风般而至,竟控制了宝香园所有出口,待听说宝香园总管夏紫涵杀了人,且目前生死不知,已被官军带走,一个个更是脸色大变。
京城内一繁华院落,外面大街上还是一片喜气洋洋,主屋内却自从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子进屋,便完全消散了节日的喜庆。
“王儿说的可当真?你瞧仔细了,那宝香园总管就是紫涵那个傻子?”一体型稍瘦的中年女子沉声发问。
她身旁的男子却微微震了一下。
“众目睽睽之下,孩儿瞧得再真切不过,那人确是那傻子无疑。不,她并非傻子,相反,还相当聪明,母亲,我们恐怕被那老狐狸骗了。我早说还是除掉她好,偏你不许,说什么傻子才好掌握······”那年轻女子语气中甚是不满。
中年女子沉吟半晌,“此事必要做得天衣无缝。带走那孽女的人是谁?”
“我已派人打探,因事关重大,差役已把那傻子关押进了天牢。”
“天牢中的管事是谁?”
“说起那管事来,倒也巧了,却是那前一段日子不知何事惹恼上官,却碰巧被母亲救下来的吴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