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州备战如火如荼,席欢颜也在让自己快速成长,她申请了格物、律法两门课的考核,完结了中等文化的学习。
书院准她修习高等文化,让她向某位大学士递求学帖,她选择了飞渡大学士。
飞渡大学士早闻她对符刻术情有独钟,自己也允了魏稚传她西德图录,对她选择自己为导师,不感意外。
不日,席欢颜就收到了回复,随即上惊鸿楼去飞渡大学士的书房见他。
飞渡大学士擅长符刻术,但更专精神念类术法,而他收门生,一般不会收独学符刻术的门生,因为就事实而言,符刻术天花板高度有限,以魏稚的能力完全教得了,不用再跟他学,若想突破这层天花板,得拜咒师为师。
倘要跟他学神念类的术法,他又不由心生挑剔,他可不想挤出时间教一人,结果又像魏稚一样半道停在了符刻的坑里爬不起来。
而且席欢颜还不是神念系的,神念方面的天赋有待商榷。
飞渡大学士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在脸上,只先问,“东君的西德图录学得如何了?”
“皆能运用。”
“听说你能凭空刻符?”
“会一点。”
“那就画个风。”
席欢颜抬手画下风之地符,符毕咒成,风起。
飞渡大学士眼神略变和蔼,能做到这一点,心、神、意或与天地元素的亲和力中,肯定有某一方面或全部凌驾于常人之上。但仍不能草率地认为她神念潜质高绝。
“桌。”
桌这一单字比较复杂,她不可能像魏稚一样凭空变出一张桌子来,但她可以将这一字附在某一东西上,让这东西拥有桌子的作用。
于是,她凌空画了一个桌字地符,打向一边绿意盎然的盆栽,这盆栽即刻静止,放一个杯子在树叶上也不会掉下来。
飞渡大学士抚掌,“好!”
他再问,“修习中可有什么困扰?”
“我学得浅,疑惑时有产生,但都能找出解决之道,可有一点,颇感棘手。”
“说说吧。”
席欢颜道,“我能片刻不停写百字,再多便头疼脑枯,练神念修习法也无法缓和,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