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着吻着,紧闭的眼滑下温热液体落到了她脸上。
她一脸迷蒙被亲得满脸口水,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碗里不过被丢了块洋葱就这么高兴做什么。
难不成他喜欢吃洋葱?
可是他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吧!
她不认为堂堂暗帝大人会因为有洋葱吃而高兴到喜极而泣!
夜幕降临。
别墅二楼,萧枫雪看着眼前这个手里拿着她小内内,执意要帮她洗澡的男人,一脸惊恐。
“你要做什么?”
某男理所当然:“帮你洗澡啊。”
“为什么要你帮我洗!”萧枫雪更加惊恐了。
“你有孕在身,浴室滑,我不放心。”
她凌乱了,这一天下来她算是领教到这位黑道帝王的本领了,时时刻刻不离身,连上厕所都得她好说歹说才肯在外边站着不跟进去,简直把她当陶瓷娃娃一样,捧着怕碎了含着怕化了!
纵然被一个在外头叱咤风云的男人这般宠着护着,她心里的满足和虚荣还是有一点点的,可是一天下来他的做法简直让她惊悚!
她又不是残废的,用得着什么事儿都帮她干吗?
比如下午,她想去花园走走,注意,是“走走”,帝凉寻是让她去了,可是她走了吗?
想到这个萧枫雪就想吐槽,他居然就那样抱着她在花园里逛啊逛……
更惊悚的是,那些个下人居然面上没有一点惊异,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
萧枫雪深吸一口气,忍着一拳上去的冲动,问:“我有孕在身关你什么事?”
怎料此话一出,男人浑身气息便变了。
墨眸蕴含着连她看了都心惊的暴风雨,可是转瞬在看见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时,又消散不见了。
他只是淡淡问了句:“你肚子里的是我的种,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又是那样沉挚的痛。
萧枫雪简直最受不了他的眼睛,温柔带着沉痛,沉痛带着颓废,又带着深情和偏执。
帝凉寻伸手轻柔的抚上她的头发,声线温柔:“小野猫,乖,以前都是我帮你洗澡的。”
“……”她打死也不信自己会让人帮她洗澡!
就算是怀孕了也不可能!
“算了,洗就洗吧。”她摆摆手往浴室走去,反正现在几乎已经百分之百确定肚子里的孩子是这男人的了,怎样都无所谓了。
他们曾经是很亲密的关系,这是不争的事实。
帝凉寻跟了上去,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是无声的哀伤在蔓延。
什么时候,你才能想起我……
他让张松楠给她大脑检查过了,张松楠说这个失忆是暂时的。
她会在某些契机下,慢慢想起来一些事情,但是最终能想得起多少,就不一定了。
不管怎样,他会等的。
浴室内,帝凉寻细心地帮她放好水,用手试了试水温。
萧枫雪则站在一旁,一直愣着,愣着。
直到帝凉寻转头,低声问:“怎么还不脱?等下水要凉了。”
萧枫雪眨眨眼,怎么还不脱……怎么还不脱……
要她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脱衣服!脱你妹啊脱!
她俏脸涨红:“你……你转过身去可以吗?”
“你都有我的孩子了,老婆。”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潜意思是: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萧枫雪脸蛋爆红:“你……你别乱叫!”
见着帝凉寻走了过来似要帮她脱衣服,萧枫雪一惊连忙捂着自己的领口:“你转身过去!你看着我不好意思!”
看着她惊慌的眼神,他眸子中滑过不易察觉的失落,轻声应道:“好好,我不看。”
帝凉寻听话转过身去,她才敢慢慢褪去衣物。
浴室中游荡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萧枫雪总觉得别扭,两个人这么待在一起也不像一回事啊。
“喂,陪我说说话吧。”
“嗯?”帝凉寻应了声。
“你……跟我是怎么认识的啊?”
虽然对于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来说,问这个问题实在很伤人。
她还是想知道,其实她想问的是,他怎么跟她扯一块儿的。
银骨只告诉她是她去那所叫清英的贵族学院认识他的,却没有说得多仔细。
帝凉寻身子略微一颤,盯着地面的眸子,闪过了一丝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