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伤心至极,又抱住了漆月行:“你这个孩子,该死的是他们,是那些冠冕堂皇的恶人,不是你啊……你为什么就这么放弃了自己的性命……小行啊……你何错之有,何错之有啊!”
木兰在漆月行身边哭了好长时间,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停下了眼泪,她找来了水,给漆月行身上都擦洗干净,又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套干净衣服给漆月行换上,她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漆月行,还是忍不住伤心。
她陪在她身边,轻抚她的脸,她不知道为什么漆月行这一生的命运这么凄惨,想要庇护的人护不住,想要留下的人留不得,爱她的人不得善终,她爱的人因她而死,这一辈子过得就像是上天在同她玩笑,被人骂了一辈子,厌了一辈子,有口难言,有话难辩,她怎么可以这么苦。
就这样,木兰和漆月行一人一尸在荒山里又度过一个月,而这一个月,外面已经是天翻地覆。
仙门武林被下过追杀令的全都慌了,甚至有些门派的弟子都各自遣散,打包回家了,而剩下的无别处可去的,便在一起商讨到底如何才能躲过漆月行的追杀。
有的人提议摆个空城计,弟子们都躲到别的地方去,漆月行杀过来的时候一看没人,可能就会放过他们了。
还有的人说大家团结起来聚在一起,这样漆月行杀过来的时候可以一起提防她,这么多人难道还敌不过一个她吗?
不过这个时候倚兰山出面了,而出面的门主竟然是一个黄毛小儿——赵熹蓝。
只要是当日去过荒山的人都记住了这个有些心狠手辣的小修士,大家对他装可怜骗了知天风还一举捅穿了知天风心脏的画面记忆犹新。
他出面,希望大家可以团结起来对付漆月行,他说得有理有据,没人知道漆月行到底要怎么追杀,谁能保证躲到某个地方就不会被她杀?她既然下了追杀令,又岂能是换了个地方她就找不到了呢?
所以要想活命,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消灭漆月行,只有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赵门主,你说得我们可以理解,也觉得十分有道理,可是怎么才能彻底消灭她呢?水城那可是几百个人,对付她一个还被杀得片甲不留呢。”有人提出质疑。
赵熹蓝扫视了所有人,郐冀云山没了李砚,前门主林披拂也不知去向,只剩下些不中用的,听说戒门门主陈安也忽然之间退隐江湖,他也不在,巫山派就更不用说了,老道长们早就不出山了,现在的新掌门和修士一个不如一个,看来,还只能自己当做主力了。
“我们这么多门派呢,所有人加起来没有上万也有成千,现在只要那日上过荒山的人挑出来,我们假意要把这些人让她杀,剩下的人埋伏起来,只要她一来,我们就所有人都冲上去杀她,给她打个措手不及,怎么样?”
“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是就是有点冒险,那地方选在哪儿?”
“就在我们倚兰山水云大殿,你们觉得怎么样?”赵熹蓝唇角扬起一丝坏笑:“最适合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