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地球续点儿命[快穿]

辣子鸡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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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火一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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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要附和这个引路人的话,原本笼在暮色中的小镇,几抹亮光划过。

空荡荡的高台,也被灯光照的通明。

小镇也一扫之前的清幽雅静,变得富有烟火气起来。

华灯初上,戏台再搭,咿咿呀呀的华丽腔调,从垂下的幕帘后传来,仿佛要把他们带向那个歌舞升平、名伶依存的时代。

白烟从舞台两侧,似浪潮般涌出,一位身穿华美戏服的女子,执着纸扇踏烟而来。

看着舞台上那个装扮的容色绝艳的女子,台下的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像是怕惊扰了佳人,她便会望月离去。

那一抬眸,那一低头,都是柔情百转,牢牢牵动着大家的情绪。

白冉她们虽然也演古装剧,但对戏曲并没有怎么研究过。平时都是听流行音乐居多,戏曲只是知道几句唱词儿。

她们以为,自己是欣赏不来这种艺术,看着只会感觉无趣乏味打瞌睡。

但或许是第一次站在了戏台下亲眼看见,也或许是刚才那个引路人营造的太有氛围,不知不觉,她们竟看的有些痴了。

思绪随着那舞台上的表演辗转,整个人沉浸在对方演绎的那个画面里。

恍然间,她们似乎又看见了那盛世时代的美艳妃子,是怀着怎样期许,等待着一位君王的到来,又是如何在醉酒后,娇态十足,百媚横生。

“如果我是皇帝,守着这样的美人,哪还顾得上工作,天天亲亲抱抱举高高都来不及,哪舍得让她露出这样的落寞。”

“我算是明白这羞花之容是个什么样子了,纵使脸上涂着油彩,但从这身姿、情态,我敢肯定,这位肯定是个大美人!”

“突然get到戏曲的韵味,好看!”

正在讲故事的引路人也是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才在对方下场时,想起了职责。没办法,只能假装这段空白不存在,继续讲故事。

“当初那个疯戏子,也像刚才台上的那个人那般,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他一出场,便是掌声雷动,鲜花满地。

只可惜,他喜欢上了一个从外乡来的异族人。”

和那些捧着钱、捧着华服的权贵不同,那个人就带着一把奇怪的琴,还有奇怪的腔调,就把这位名角的心给哄住了。

那人,说他是从大洋的另一端过来的,穿过大海、丛林和沙漠,行走千里,只是想追逐那颗自由的心。

在这位自称是吟游诗人的旅行者的言语中,角儿开始有了向往。

他不再想留在这小小一方舞台上,他想看看蓝色的大海,想看看金色的沙漠,那些陌生、未知的一切,都对他充满了吸引力。

但是,他走不了。

戏园子不会让他走,达官贵人们不会让他走,戏子的身份不会让他走。

或许是出于寄情心理,或许是诗人的热情、浪漫感动了他,角儿喜欢上了这个旅行者。

而那个热爱山川海河,想用有限的生命,去丈量这个未知世界的旅行者,也为他停下了脚步。

当角儿在舞台上表演时,旅行者会在台下,为他画像,想把他在舞台的神情姿态,留给后世人观赏。

当角儿在舞台下休息的时候,旅行者会到他身边,为他颂诗,为他唱歌。

角儿为台下的无数人表演,而那个人只会为他表演。

如果逮着可以偷溜出去玩儿的时候,他们会提着鱼篓,去找条小河,在暖暖的阳光下,放松那时时被绷紧的神经。

他们曾经互许,终有一天,他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去看山川湖海,去看大漠孤烟,哪怕那一天到来时,他们已白发苍苍,也不会忘记此刻的诺言。

只可惜,这一天,终究没有到来。

他们两人的事最终还是爆于人前,戏园子的班主把角儿关起来打了一顿。等他伤好后,再出来时,已经找不到旅行者的身影。

角儿四处去打听,有些人说旅行者已经离开,有些人说他被抓走了,还有人说他已经被杀死。

但不管是哪个,都最终指向一个结果,角儿再也见不到,那个会为他弹琴写诗讲故事的人了。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三夜之后,嗓子哑了,再也说不出话来。班主只能直呼晦气,便想要联系他昔日的那些贵主儿,把他卖出去。

红妆,小轿,不归路。

没等抬轿的人把他送到贵人府上,只是一个说去入厕的时间,河岸上便只留下了一只红色的绣鞋。

看着汹涌的江水,没有人会觉得那人还能活着。

但后来,他们也分不清楚那人,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因为,那之后,镇上总是会发生些奇奇怪怪的事。

外乡人在来到这个小镇上时,偶尔便会遇到白发苍苍的老人,姿态端方的学子,鲜衣怒马的少年,百般姿态指向的都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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