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
正在喝失恋酒的纪凉生听到小厮的回报,与相国寺里的方丈表情一样,一口酒从嘴里喷了出来,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厮。
“你,你真的没有打探错?”
他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这怎么可能呢?叶千落虽然霸道了些,强势了些而且还绝情了些,可是,可是她到底也是个女子啊,她,她怎么可以在相国寺的茅房里等人呢?这,这成何体统啊?
小厮也是不可思议,“公子,小的也想这事儿是假的啊,可是,可是我问过了出来摘菜的寺僧,他们真是这样说的。”
他哪里会相信叶老夫人会做出如此的惊天之举呢?若是别个人告诉他,他必然不信, 可是告诉他的是相国寺的寺僧,和尚不是不打诳语的吗?那叶老夫人蹲在茅房前的事儿便是铁打一般的事实了。
小厮想到这里,眉头都打成了一个死结,他心疼的道,“公子,您好歹也是我们纪府的公子,而且还是个独苗儿,我们纪府虽然不过是商贾之府,可是在朝中也是有人脉的,就连京兆府的张大人也得给我们家老爷一个面子,您,您怎的就能看上,看上这样一个女人呢?”
他都觉得叶老夫人拒绝他们家公子的求爱是对的,像叶老夫人这样守在男茅房的女子,还真是配不上他们家公子。
再者说了,他们家公子又不是没人要的,夫人说,好几家儿的小姐都排着队等着嫁给公子呢,除了都城里头的,各州县的都有,夫人说了,只要公子同意,她便立时为公子举办一个招妻大宴,请了大都国所有有意向的闺阁小姐过来任公子挑,不管公子看上谁了,立马成亲,夫人还说,愿拿出纪府的一成家财为聘,给他来个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迎少夫人进门。
这等的手笔,这等的阔绰,天下间除了公主便没人能比得过他们家公子的成亲阵丈了吧,虽然是一成的聘礼,可是,这一成却是以百万来计的。
若是按真格儿的来算,他们家公子的身价不比宁公子徐公子的轻,别的不说,就光彩礼这一块他们两家就要输得屁滚尿流了。
想到这里,小厮的背脊不禁微微一挺,有种谁来灭谁的豪迈气势,不过可惜,他们家公子没有这种想法。
纪凉生一把纠住小厮的耳朵,大骂道,“是你是公子还是我是公子?是你娶媳妇还是我娶媳妇?本公子看上什么样的女人要你管?还有,谁说叶老夫人配不上我的?你了解她吗?你明白她吗?你知道她的优点吗?你不明白其中之意便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还有,下回你再说这样的话,本公子必然会把你的耳朵割下来做了卤煮。”
小厮耳朵被纠,疼得嘶牙咧嘴,鼻子眼睛和身体不由得随着被耳朵的纠起而纠起,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他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求饶,“小的不敢了不敢了,公子饶了小的吧。”
他的耳朵可不能卤煮了呀,那卤的都是猪的耳朵。
不过说到这里,不得不再提一句了,这卤煮也是叶老夫人发明的一款新菜式,最近人是铁的铺子里正卖 着这款,据说卤煮一出,全城皆食指大动,一个个儿的全闻着味儿过来了,若是去晚了,还有可能买不着,公子与城西的黄掌柜相熟,黄掌柜便每样卤煮都送了份入纪府,他有幸吃了那么一小块儿,这味儿直到现在他还难以忘记,公子说,卤煮中的猪耳朵很香,是最好的下酒菜。
但,公子还是饶了他的耳朵吧,他耳朵不好吃。
纪凉生这才松下手来,不过转头便一脚照着他的屁股踢了去,“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再给我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