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其他的地方太小了,他们住不下。”
武媚娘恨不得翻了翻白眼,这些人是不是日子过的太舒服了,竟然说自己住不下了,这个矫情啊。
“我记得以前冰叔家里就只有一个院子,而且还是没有南门,人都可以住下来的,怎么,现在娇贵了?住不下了,怎么住不了了?是不是想让家里的几个孩子都去南边和野人作伴?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的哦。”
“你!”
冰叔被气坏了,就是这么过分吗?
“不管如何,我家里没有办法拿出这么多钱。”
看看,开始耍无赖了,我就是这样子,你能拿我如何?
“呵呵,好,还有人和他一样吗?我这个人虽然小,可就是喜欢这么一个无赖劲头。”
武媚娘本来以为不会有,但是呢,剩下的人当中还有三个都是如此。
“来人。”
武媚娘从袖子里取出一个本子递过去道,“站在一边记录,一会全部都送到衙门里,既然他们不愿意住在院子里,就住在牢房里吧,那里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是,小姐。”
那个人结果这个本子,就坐在一边,拿起毛笔看着对方不说话。
“你,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我们可都是武家的人啊。”
冰叔看着这个小丫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觉得吧,这个丫头的本事不止如此啊。
“呵呵,呵呵。”
武媚娘开始笑了,不过呢,这个笑容有点渗人。
有的人一旦出现笑容,都是让人舒服的,但是呢,也有人一旦出现笑容,就会让人发毛的,而这个人就是武媚娘。
她的骨子里的东西不是一种温柔,而是当做男人的那种建功立业,否则的话,就算是历史上的无数次的推演,她也不会上去,为什么呢?因为人的性格决定了你的路,而且是没办法将这样的路给走偏了。
“冰叔是在和我说笑吗?还是觉得我的年纪小,所以在糊弄我呢?”
武媚娘忽然将手里的茶碗直接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茶水四溅,而武元庆都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妹妹是如此模样,而这个人听说还是叶檀的徒弟呢,叶檀在松洲做了什么,很多人不知道,可是呢,在长安到底做了什么,可能大部分的人都是知道的,他的手段极为的残忍,却是让人说不出问题来,因为呢,这个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有的时候,无奈的感觉,就是现实哦。
“你一家在我父亲救助你们之前,你们都要出去要饭了,现在过去了十年的时间,我们将一个酒楼交给你打理,你是如何报答我们的?你在上去的第二年就将账房给换了,然后就开始提供采购原料的价格,同时呢,和一些人勾结,做出来的事情,到底是如何的,你应该是知道的,这些年,你们一家人手里的性命不会少于五条吧,而为什么你可以活下来,还不是因为你用了钱,还有就是人家看着我们国公府的面子,才让你们可以活下来,这样的事情,只要是查下去,你们一家都被砍头都是轻的,之前我说的让你们一家人去南边和野人作伴,那都是最好的结果,怎么,你现在说是我武家的人了?你的所作所为有哪一个是一个武家的人应该做的?难道说,我武家都是出来的一群忘恩负义的人?你的几个儿子是什么,你比我清楚,这几年到底做了什么事,也是比我清楚,我这是看在都是一家人的面子上,已经放低了要求了,怎么,你还要通过这个原因,让我将武家的洛阳酒楼送给你不成?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我救助你,你就吞噬了我的家业,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无耻的事情吗?怎么,我给你面子,你不要,你觉得,你的功劳大,这个世界什么样的功劳可以抵挡十万贯的钱财,就算是在朝廷上,这样的人都会被凌迟处死,而你们只是将东西拿出来,然后让你们可以继续生活下去,不行了?你们不过是普通的百姓,搭靠我们武家,才有一点成绩,怎么,觉得自己无敌了?可以和我们武家谈条件了?谁给你的胆子?知不是之前因为我父亲对你们好,所以你们就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我不是我父亲,从今日开始,我要全面检查我武家的外面的生意,如果对方做的好,我不仅会多给他更多的钱财和权利,而且还会让他家里的孩子读书,以后我们武家不只是要有钱,也要有读书人,可是呢,如果你们觉得这个天下的人都欠你们的,那么,不好意思,你们就是自己作死,我父亲好骗,我可不好骗,我年纪小,但是也知道一个道理,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如果这个人还是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话,那么,不好意思,我这个地方是装不下你们这样的大人物的,还是去找其他的地方生活吧,我这里不伺候了。”
一段话,说是入情入理。
很多人觉得帮忙就是被沾着,然后吃你的,喝你的,将你家里给弄垮了,人家还觉得是你的责任,这样自私的人,是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应该是被团灭才好,因为只有如此,才能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天理。
冰叔的额头上都是汗珠,他是真的怕了,因为呢,这个武媚娘的眼神里透着一丝血丝,这个脾气可不是玩笑的,但是呢,让自己一家人从当初的吃饭都吃不上,到现在的各样的东西都可以吃上,各样的衣服都可以穿上,各样的美女都是可以找到的,变成那个只能扣扣索索地过日子的情况,他是觉得接受不了的。
可是呢,武媚娘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如果自己不从,就送到京兆牧,到时候自己可能就麻烦了。
“哼。”
他说完这句话,就慢慢地回到椅子上坐下来,他不想多说了,不过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有点意思的。
武媚娘毕竟还是有点年轻,她竟然认为对方屈服了,就点头笑道,“六叔啊。”
一句话,一个干瘪的人差点颤抖地掉在地上了,他是个干瘪的老头,头发花边,身上的衣服也是不怎么地,说真的,这样的人有个屁的钱啊。
可惜,他的运气不好。
“武管事。”
六叔颤抖地站起来,似乎是有点扛不住了,但是呢,他还是很认真地站起来了,说真的,这样的人,真的不简单哦。
“六叔啊,你这几年做的不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