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敢偷袭我,就是该死。”
沉库还没说话,一边的海珠就直接喊道,她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在她的眼里,这些人都是废物,都是不行的东西,竟然敢对自己大吼大叫的,这是找死啊,而自己和沉库的关系很好,难道就不能关上门叙叙旧吗?
牛天德没有看她,之前之所以让她嚣张一点,不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敢,而是因为他想要让自己家里稍微好一点,这种事,有的时候真的是没办法说清楚,家和万事兴是一句话,可是你如果管家几年的话,变成大家都嫌弃的人也是一句话。
“沉库,你说。”
沉库记得之前他总是喊自己将军之类的,虽然在西突厥没有这个官职,可是人总是喜欢做一些奇怪的事,比如说让自己觉得舒服的事,所以,喜欢听这样的话,可是这次却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不由得眼神都瞪起来道,“无可奉告。”
“是吗?”
牛天德突然笑了出来,只是这个笑容带着某种残忍的味道,让人心神之中多了几分忐忑,“来人。”
然后沉库的脸色一变,因为他听到了四周来了很多人,而他身边只有几十个人,这些人来这里才几天,基本上都是吃肉,喝酒和女人,其他的东西暂时没兴趣,毕竟西突厥还是太过偏僻和荒凉了一些。
“你什么意思?”
四周的人都拿着刀,看着沉库,一旦牛天德的命令下来了,他可能就是横死当场,所以喊道,这个声音有点大,然后就看到了几十个衣衫不整的人跑出来,甚至于有好几个的脸上都有胭脂,看来一直都在温柔乡里。
“我问你为何要打我儿?”牛天德背着手看着他,眼神中的怒火如果可以的话,都可以将人给直接燃烧了,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打算算账了。
海珠刚要说什么,却看到了牛天德那宛如野兽一样的眼神,嘟囔了几下嘴巴,还是不敢说出来。
“你让他们都让开。”沉库指着那些人说道,“难道你还想要造反不成?”
“哈哈,造反?”牛天德像是听到了最大的笑话一样,他这辈子能够有如此的身份,一方面是因为对方的支持,还有一方面是自己的努力,可是自己的努力在他看来就是全部,而这些人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帮自己杀了一些人,送给自己一些牛羊马等物,后期的话,都是自己准备的,而对方只是过来拿,这样的交流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而不是他们的一个奴才。
“你来到我这里,我好吃好喝地招待你,就算是你之前抢了我的一个小妾,我都没说什么,你们的可汗说想要我这里所有的东西,我也在积极地准备,可是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将我儿子直接杀了吗?你今日不将话说清楚,就算是你杀了我儿牛鹏,就算是你们的军队都过来了,将牛湖镇踏平了,我也不会与你罢休。”
牛天德的话有点阴沉,可是呢,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沉库发现这个人可能真的是知道不少东西。
“而且,你们的军队凭什么过来?这里过去是我们的土地,现在是唐朝的土地,你们什么时候过来过?啊?”
沉库被他的话弄的脸色大变,这个老东西,果然是心中有了其他的想法,特别是他提出来的那几句话,都是在说明这个问题的,自己虽然武力超群,可是如果想要打出来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哈哈,没事,没事,我和你儿切磋呢,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粗人一个,这个手上难免就有点不知道轻重。”
沉库的这句话其实就是给对方面子,而牛天德则不一定满意。
“既然如此,还请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牛天德的话是告诉对方,现在你们都不能乱走了,因为担心出事,所以沉库哼了一声,指着海珠道,“她要跟我们一起。”
看着这个对自己的丈夫丝毫都没有兴趣知道生死的女人,牛天德挥了挥手道,“走。”
等到这些人都离开的时候,老管家走过去看着牛天德道,“老爷,你……”
“噗……”
不知道是身体本来就有问题还是被气的,牛天德直接一口鲜血就喷出去,然后脸色迅速地变成了白色,指着牛甘的房间道,“扶我过去。”
老管家没有说其他的话,而是将他扶着去了牛甘的房间。
屋子里很乱,甚至于之前给他们准备的被子都很乱,而且看着样子不像是之前的样子,之前的话,虽然有丫鬟过来收拾,可是海珠也会收拾一下,所以总体来说还是很整齐的,可是现在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甚至于还看到了沉库之前一直都放在身上的一个小包裹,这个东西应该是存放干粮的东西,就算是和人叙旧,为何要弄这个东西?这件事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
牛家也是有郎中的,不过这些郎中最多做的事就是看骨头破碎之类的事,至于其他的,不太懂,看到牛天德时候,就说道,“老爷,少爷骨头断了五根,而且有内伤,需要养很久。”
“什么时候能醒来?”牛天德刚刚自己就看到了,所以不在意这个,反问道。
“这个不知道,不过如果老爷一定要让少爷醒来的话,我有办法。”郎中说完,就从衣服里面取出一根很长的铁针,虽然他不会很多,可是这个用针来刺激人疼然后醒来的办法还是会的,“不过,老爷,这样子的话,会非常疼,少爷未必扛得住。”
“让他醒来,我要问话。”牛天德被老管家扶着坐在那里,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暴虐。
“好的。”
郎中将这根针在牛甘的脚部一扎,然后猛然一用力,就听到啊的一声,牛甘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的父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忍不住喊道,“我好疼。”
“甘儿,你说,到处出了什么事,疼的话,一会我让人给你送点好东西压压。”牛天德的脸皮微微颤抖,却没有继续关心自己孩子的伤势,而是问到底怎么回事。
“啊……”牛甘想要起来,却发现根本就不能起来,只要是稍微动动,就是全身都疼的要命,这样的生活,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爹,是那个海珠和沉库,他们在我的房间里偷人,还被我撞见了,可是他们不仅没有任何的收敛,还挡着我的面做出那些事,我刚说了几句话,那个沉库连腰带都没有系上,就对我拳打脚踢的,而那个该死的海珠竟然不管不顾,甚至于还将我的脸划拉了一下,他们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