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只要薄夫人肯坐下来听他们解释,这件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不过他身为副局长,平日里被人奉承惯了,让他向薄夫人低三下四的求恳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因为他还要脸。
可陈明丽不一样,为了能让自己的女儿嫁进薄家,脸算是什么东西?
她才不要!
所以沈青山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把这种不要脸的事交给了自己的老婆。
反正他就只有一个条件,这门亲事无论如何也不能退。
薄夫人冷冷扫了沈凝一眼,没理会巴在自己身边不停的说好话,像条哈巴狗一样的陈明丽。
她打开手袋,取出一块玉牌,面无表情的往茶几上一放。
“沈二小姐,这是当初你外公给我家老爷子订下这门亲事的信物,我家老爷子也交给你外公一件信物,为了表达对长辈的尊重,我薄家前来履行当年的承诺,但是你既然不愿意,这门婚事我薄家绝不勉强,这玉牌原物奉还,也请沈二小姐将我薄家的信物交回,从此薄家沈家,再无瓜葛。”
听到这是外公留下来的,沈凝眼睛不由一亮,向那玉牌瞧去。
玉牌温润白细,散发着盈润的光泽,带着一小块原色皮沁。
这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籽玉。
她的眼眶不由得一热,想起了去世的外公。
外公喜欢古玩,尤其喜欢和田玉。
他总是说,君子温润如玉,柔和内敛,低调含蓄,就像这和田籽玉一样,温润有光。
这块玉既然外公拿出来给薄家做了订亲的信物,一定是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