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情上,青石也算不了绝对的干净,他为了达成目的,所造成的后果确实让一个无辜的人被伤害至此。
为自己行了方便,如今确实缠的青焰难以脱身,他要为他要儿子擦屁股,免不了的要打通上下的关系,将这件事情尽可能的抹平。
此事令人唏嘘不已,无可奈何,欲成大事,必然要有牺牲,不是他牺牲,就是我牺牲,或是有人被迫在这当中牺牲。
容仪无话可问了。
她无权去责怪青石,事实上,若是没有他这些年的殚精竭虑,南蛮的日子是否会更难过都尚未可知,他已经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到最好了,如何还能去责怪他呢?
姜舜骁沉了口气:“此事也是无可奈何,若想得到,必然会有牺牲,你若是不做,今日便没有机会到此处来与我促膝长谈了。”
青石低下头去,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想到小松,想到妻,他目光微闪,语气坚定:“只要能达成目的,扳倒部长,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做了坏事,所有的报应一概冲我来,我愿下十八层地狱去偿还。”
心中有所求,做事才会愈发的用力,已然走到这一步了,不进则退,他没有一点后退的余地,他所有的心思,所做的事情,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暴露,对他来说就是灭族的威胁。
如今既然选择了站队,选择了这条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往回看了,实则回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蒜头如今还在阿木莎身边伺候,据蒜头说,阿木莎一直在等你,可你始终不现身,她已经有些狂躁了,还有就是……”话未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世子妃的身上。
容仪微怔,深深地叹出一口气,说:“她还想见我,确切的说,她是想控制住我,要我的性命。”
青石没有否认:“阿木莎占有欲极强,她若看中的东西,绝不允许有第二个人染指,即便你是将军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她眼中,名分什么都做不得真,只要她想要,只要她能有,此人野心昭昭,手段恶劣,若你落在她手上,怕是撑不过三日。”
话说完,姜舜骁的脸已经黑了下来。
他抓住容仪放在膝上的手,握紧了些,说:“我的妻子绝不会陷入那样危险的境地,若有何事,我一力承担,她陪我到此处便够了,再入南蛮只是我的事,阿木莎绝不会得逞。”
容仪心中一暖,嘴角微扬,余光里,是青石愣怔为难的脸,带着笑意,容仪反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既到此处,哪有龟缩不出的道理?若我不入南蛮,便不会一路到这里了,你不用着急,我有分寸,况且,如今有青石长老与我们里应外合,即便我落入她手,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你相信我吗?”
姜舜骁蹙眉:“我信你,却不能打这个赌,阿木莎的为人你没接触过,听了这么多,你也该知道,她绝不是良善之辈,更不会有恻隐之心,你的那些大道理在她耳里不算什么,过往对别人,你尚且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对于她,这些方式都不足以借用,我只怕你落入他手里会受皮肉之苦,折磨人的法子我行军打仗见得多了,那些下流,龌龊的,专门对付女人的法子,说出来都玷污了你的耳朵。”
容仪笑意微敛:“时至如今,你我就不要再争论这件事情了,当初就已经达成了共识,你非要我龟缩着,可你明明知道,只有我出现了,才能让阿木莎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