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他们并非南蛮人,再看这两人的时候,才觉得他们身上的气质与众不同,他们身上有与生俱来的贵气。
吃了一个馒头,一碗稀饭,容仪就饱了,但这点饭量姜舜骁还是不够的,旁边还有包谷浆做的馍,吃了两块才觉饱腹。
吃罢过后,老两口走过来,站在两人面前,神色尴尬,说:“不知道二位可否有时间,我们有些不明白,想请二位给个答案。”
容仪面对着她们,姜舜骁说:“哪里安静一些,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老两口将他们二人带到了后院,自己常住的屋子,这里也如外头客栈一般,被他们打扫的干干净净。
姜舜骁和容仪坐下了,可那老两口却拘束的厉害,站在面前低垂着头,容仪说:“坐下来吧,咱们面对面说。”
两人迟疑了一下,这才坐了下来,紧张的捏着衣角,看他们如此,容仪声音更软和了一些。
“今早的事都是一个误会,既然误会解开了,大家就都放松一些。”
老头子说:“你们难道不追究吗?”
姜舜骁:“都未发生的事,我们追究又有什么用?再说了,你们不都说是在惩奸除恶,在行好事,既然是做好事,我们又为何要追究你们呢?”
听到这番话,老两口不禁汗颜,一时也说不好这话说的究竟是有理还是没理。
容仪:“既然是误会一场,我们也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你们把我们当成了蛮人,想要下毒害我们,总要有个缘由,他们是做了什么让你们痛苦的事吗?”
问起这件事的时候,老两口的脸色都变了,眼底的痛苦挣扎一览无遗。
“我们老两口有一个女儿,她很乖,也很漂亮,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老来得女,眼珠子一样的疼,她十五岁那年,被那蛮人抓去,说是她到南蛮那个地方偷了东西,那有个公主要抓她回去问话,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了,我和他爹几次上门去要人,他爹被打的不成样子被赶了回来,他们却说人早就放走了,是她自己没回来,偷偷跑了,那是我们的女儿,先前我们这儿也做驿站,存放信件,我女儿去过南蛮送过几封信,是认得路的,她若是被放回来了,为何不回来找我们?她跑什么?”
“这分明就是搪塞人的鬼话!可他们非说自己放了人,是我们女儿自己跑丢了,不愿回来,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们抓不住他们的把柄,就连县官老爷都拿他们没办法,他们只要一口咬定人是放了的,再找几个人坐镇,确实看见我们女儿已经出来了,可我们女儿人呢?她那么乖,那么懂事,她若是被放出来,怎么可能不回来?”
老头子也双眼猩红:“这件事是我们老两口心里的一道坎儿,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梦里我们还能梦到她叫爹娘的样子,她才十五岁,我们刚刚给她议了一门亲,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她就没了。”
老妇:“早些年间我们只当他们是将人扣住了,可这么多年过去,我们也清楚,我们的女儿大概是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