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 我,已经,再也无法相信费奥多尔君了。
明明说好的……为什么会……
就像是曾经的中子小姐一样, 费奥多尔君也欺骗了我。
究竟是我太容易信任别人了吗?为什么这种「被欺骗」的事情, 会在我身上发生那么多次?
或许是因为被信任的人欺骗过太多次,我对整个世界都开始怀疑起来。
我认知中的世界,我认知中的那些人……真实的情况, 究竟是我认知中的样子吗?
已经完全无法分辨了。/
我真的不敢相信。
同样是身体虚弱的人设。
太宰首领, 连数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不眠不休工作,也没好好吃饭。身体差得一批的太宰首领都抱不起来, 更别说有栖先生了。
隔壁,甚至还不是体虚人设。
三五不时地自杀一次玩玩,被中也打了依旧活蹦乱跳的, 应该算是身体很不错的目前就职于武装侦探社的太宰君,同样也抱不动有栖先生。
不是说有栖先生很重——但对于一个「身体虚弱」的人, 抱不动一个健康的成年男子是很正常的吧?
然而费奥多尔君。
说好的体弱多病呢?
说好的身体不好还贫血呢?
真是信了你的邪!
我之前就知道费奥多尔君的「体虚」人设有水分,这一点从他的行事方式就可以看出来。
无论是「书外自己」记忆中为了让共喰计划成功变装刺杀森先生,还是不久前亲身闯入异能特务科夺取那页「书」。
又或者, 同样是在「书外自己」的记忆里, 来到侦探社前成员花袋君的住所将花袋君带走……
发现什么了吗?
费奥多尔君很多时候都会亲自参与自己的计划。
他会去自己行动。
这和太宰首领就很不一样。
太宰首领是真的体弱多病,体术甚至比不上十五岁刚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时候。
所以太宰首领从来不亲自行动,一般都是坐在首领办公室内将棋子一一放到应往之处, 如果是棋子无法解决的事情, 就让可靠的中也干部出动。
总之,太宰首领自己是不会行动的。
唯一一次行动还是去Lupin酒吧和织田作见面。该说幸好当时织田作没有开枪, 不然我绝对凉凉。
嘛, 不过……虽然织田作掏出枪对准我这一点在意料之外, 但「织田作不会对我开枪」这还是可以保证的啦!
说回到费奥多尔君吧!
真的体虚,就应该和太宰首领一样,常年置身于幕后。费奥多尔君显然不是。
别的不说,就从他朝花袋君开了一木仓后还和没事人一样来看……
那个型号的手木仓,后坐力可不小。能够轻松承受那份后坐力,手臂肌肉显然不会少。
但是。
有水分是一回事,全是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啊!
就像是谎报身高一样——中也怎么也不会说自己一米八,是吧?
我本以为费奥多尔君的「体虚」人设,只是稍微掺了一点水,万万没想到——
他的「体虚」人设,干脆全部都是水啊!
嗯?
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唔,没什么。
我很好,什么事也没有。
不就是公主抱吗?谁还没有经历过公主抱啦!
就像你一直以来所知道的那样,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拥有世俗意义上的羞耻心的男人。
这么说的意思是,我并不会为一些,可能在大多数人看来等闲无法接受的事情而感到不好意思。
比如女装,比如角色扮演,再比如被公主抱——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需要特别对待的事。
之所以你看到的我的反应稍微大了一点,完全是因为「体弱多病」的费奥多尔,他的反差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是的,只是这样而已。
「咔嚓——」
诶?
“突然觉得很想要拍下来带回去给西格玛看!”果戈里手一松,手中的相机消失不见,“好啦好啦,那么这就走吧!”
不,等一下——
拍照就不必了吧!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试图抢救一下我(早就不清白)的名声。但费奥多尔君和果戈里的速度更快。
他们像是早就排练过许多次一样熟练。我只感觉费奥多尔君撤下披风将我整个人裹了起来,伴随着黑暗而来的,是一种虽然不激烈、但很明显能够体会到的异·样·感。
等眼前的黑暗散去,重新得以看见光亮时,周围的环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锵锵——这就是我们「天人五衰」位于神奈川的基地!”
果戈里高举双手转了一圈,行为举止就如同莎翁戏剧里的演员一样浮夸。
“目前只有我和陀思君在这里……”
就在果戈里这样说着的时候,大厅的一扇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面容清秀的长发男人。
他是我看到过的第二个拥有两种发色的人。
第一个是渐变色的芥川君,但这个男人要更特别一点。两边的头发沿着中轴区分出两种差异明显的发色,一看就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