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神情缓和了些,把军刀丢给手下,手下结果都是鲜血的刀,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最后捧了半天,拿出手帕给擦了擦,一同放进了裤兜。
将军把匕首扔出去之后就径直向我走来,黑色西服里的白衬衫被我蹭上了一朵朵殷虹的花瓣,地上都是一片一片的血迹,还没有干涸,将军的皮鞋在血滩上踩过,踢踏作响,带着啧啧水声,宛若踩在一朵朵彼岸花上,犹如杀神踏着血雨而来,我一时间有些晃神。
“千宸,先进屋。”
我缓过来点点头,将军直接用干净的那只手将我搂起来,一行人又一次回到了屋子。
这时屋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将军怀里抱着我,两个人身上都是红,我整个后脖子和半边脸都是血,这会儿凝固了,绷得难受。
将军现在不再掩饰他的愤怒,除了将军和我,还有站在我身边的楚风,其余所有人都站到了将军面前,规规矩矩的低着头,握着手,像是等待主人惩罚的忠犬。
“大陈,这会所是他的,你知道吗?”
大陈就是站在第一个的,身后的一行人应该都是他的手下,听见将军问话,低着头实话实说,声音也没有刚开始我进来时那么有底气了。
“不知道…”
“这家会所是谁的名儿?查过吗?”
大陈回答查过,是一个叫白茉莉的。
将军头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牙咬切齿的声音被我听得清清楚楚,他用着一种极其压抑的声音,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那白茉莉是谁?你他妈不知道吗?那他妈是沈江城的女人!”
大陈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将军瞬间迸发出来的杀气充斥了整个房间,房间只开了暗红色的雅灯,这时候伴着将军的肃杀之气,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压人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