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秋萍萍一早就被丁香叫醒,睁着惺忪的睡眼瞥了一眼灰蒙蒙的窗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丁香别闹,天还没亮呢。”
丁香却不肯放弃,焦急道:“小姐快起来吧,尹城守一早就来了。”
“他把王爷堵在了府里,这会儿尹夫人正寻死觅活地找王爷评理呢。”
“什么?”秋萍萍唰地一下弹起来,顶着一头乱发回忆刚刚她的话。
“尹城守带着夫人来王府,还把王爷堵在了府里?”
丁香把头点的像鸡啄米:“是的。”
秋萍萍恍然道:“他可真有些胆子啊。”
说完又像个失了根的大树一样倒下去,没了动静。
“小姐,怎么又躺下了啊?”丁香拽拽她的袖子,被一把甩开。
秋萍萍嘟囔道:“这关我什么事?”
“我在睡一会儿。”
丁香一跺脚,一边准备她要穿的衣裳,一边给她拧热手巾擦脸。
“他们在正厅闹着要王爷给主持公道,说是尹小姐来贺寿,在王府门前的街上平白受了委屈。”
“回家去就不吃不喝,要不是丫鬟发现及时,都吊了脖子了!”
秋萍萍忽地睁开双眼:“郡主知道了吗?”
丁香举着手巾站到床边,一脸危急:“郡主已经过去了。”
秋萍萍一把夺过来在脸上抹了两把,跳到地上大叫:“快,穿衣!”
她这边匆匆地穿了衣裳,梳头清洗,那边前厅里尹城守也等来了南境王。
“子健兄请坐。”
花如雪听婉娘讲了缘由,快速收拾利落迎了出来。
尹子健黑着一张脸行了礼:“卑职谢座。”
说是谢座,却不坐。
花如雪只好向旁边尹城守的夫人卢氏道:“嫂夫人请坐。”
卢氏头也没抬,一脸倔强,期期艾艾地福了一福:“谢王爷赐座。”
说是谢赐座,却也不坐。
真不愧是夫妻。
花如雪点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城守携夫人同来,是有什么事呢?”
尹子健梗着脖子道:“卑职并非是有意抚逆王爷,只是卑职实在是坐不住。”
“哦?”花如雪这也算是明知故问,“是南境发生了什么事吗?”
尹子健一介书生,此时悲愤交加,难免哽咽:“南境一向安好,是卑职家门不幸。”
花如雪连忙起身道:“子健兄为南境尽忠职守,从未懈怠。”
“家中发生何事?本王为你做主。”
尹子健哀声叹气,只气得脸色发青,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卢氏在一旁看得着急,于是道:“请王爷恕罪,城守他又惊又怒,失了分寸。”
“是小姑尹柳芯,来为国太贺寿当日在街上被几个登徒子羞辱。”
花如雪正待接话,就听脚步声响,转头一看,正是郡主花如雨赶到。
花如雨一见卢氏便问:“嫂嫂,芯芯还好吗?”
卢氏一听眼泪止不住地滚下来:“她回家之后便痴痴呆呆的,饭也不吃,水也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