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急得口不择言:“她还算个女人吗?”
瞧把人揍得,估计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军师道:“老大,东亚是非多,东芭拉的船不能停靠太久,我们得尽快回去才行。”
正说着话呢,周老板进来了,军师跟老九连忙站起来,毕恭毕敬的跟周老板打招呼。
“别这么客气。”周老板目光移动到魏南轩身上,见他又是这幅惨样,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下去也不是事,打成这样,人家不想跑就怪了。
“魏先生,不好意思,我教女无方,又……又伤着你了。”
魏南轩已经分辨不出周老板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了。
总觉得这周老板看他的眼神,带着某种特别的有企图。
那个时候,魏老爷子还在风口浪尖上,虽说日进斗金,可每天都在刀尖上舔血,哪有心思想成家立业这种不切实际的事。
所以,魏南轩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居然是——难道这个周老板看他骨骼清奇,想收他为徒?
“周老板。”军师冲对方拱拱手。
军师长的斯文,那一脸的书卷气,为他增色不少。
周老板是个武夫,天生对读书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敬畏:“不敢当,不敢当。”
军师道:“我们是从外地来做生意的,到了贵宝地,惹了不该惹的人,承蒙您收留,感激不尽,但家中确实有要事需要去办,周老板,望您行行好,叫我大哥先回家去,日后,我们必定重金答谢。”
军师这番说的谦逊又有理,叫人挑不出一个错来。
周老板连忙道:“谢什么呀,相遇就是缘分,怪我没留意,叫茹茹钻了空子,这样吧,等把伤养好,我亲自送你们。”
老九心直口快:“贵千金不会再搞偷袭吧?”
周老板尴尬不已:“咳咳,不会不会,你放心好了。”
……
翌日,伺候的小丫鬟正在帮周茹梳头。梳妆台上摆放着一束白兰花,周茹伸手把花瓶捞到跟前,放到鼻尖深吸一口气:“真香。”
“小姐,那个家伙是不是傻子,你打他,他都不还手的。”丫鬟笑嘻嘻道。
周茹表情一顿,假装不在意道:“他反应慢,怪的了谁。”
丫鬟看破不说破,梳好头以后,就退下了。
周茹一个人在打理着鬓边的碎发,脑海里竟不由得浮现起昨日跟魏南轩交手时候的画面。
丫鬟说的没错,好几次,魏南轩都有机会反败为胜的,可他却放弃了。想到这里,周茹有点生气,他是看不起自己还是怎么了,打架不都是需要用全力吗?他畏畏缩缩的是什么意思?
周茹耀武扬威惯了,跟她一起训练的师兄师弟们,起初看她是个女孩,加上又是师父的亲闺女,谁也不敢真的下狠手。
可日子久了,师兄师弟们发现,不下狠手根本打不过她。
……
吱呀,门开了。
正在处理伤口的男人猛地回头,来不及收回去的犀利视线与周茹清澈的眸光在半空交汇。
周茹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她很少会有害怕的时候,最近一次还是在酒店,那天她过生日,父亲为她开了一间房间,方便她梳洗,没想到就被人劫持了。
而今,她又被吓一跳,可笑的是,对方竟只用了一记眼神。
正在处理伤口的军师连忙捞起旁边的衬衫,为魏南轩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