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啾啾感觉很尴尬。
她和顾行书的关系现在是奇奇怪怪，明明前几次见面对方都恨不得赶紧让她答应他和他一起离开，她因为这件事烦他，说过让他再也别出现在她面前的话，对他发过火，可他现在丝毫不提回去的事情，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尤其是顾城满脸复杂表情看着他们，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谢澜的事情，却被外人当场抓住了一样。
她别过头，婉拒道：“我不想吃这个。”
顾行书顿了下，“你饿了，身体本来就难受，再不吃会更难受的。”
他说着又把鸡肉往她面前递了递：“吃点吧？”
苏啾啾沉默着，没有说话，也没动作。
顾行书眼神黯了些：“你不喜欢，不想看见我，也总不能和自己过不去吧？”他放下那块鸡肉，将整盘鸡端过去，“我不喂你，你自己吃。”
她这才转了过来，揪着鸡肉吃起来。
顾行书见状，眼神比刚才更黯了一些。
顾城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慰。
苏啾啾身体不舒服，吃不得太油腻的东西，吃了没多少就感觉胃里翻腾着，她放下咬一口就吃不下的鸡肉，“不吃了，我想喝水。”
顾行书端走那盘烤鸡，又起身去给她倒水，速度之快，也特别狗腿。
顾城离桌边近，本来是想去给她倒的，结果看她这么积极，只好坐了回来。
两人都在床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比盯着犯人还严肃的那种眼神，看得苏啾啾浑身不自在，她忍了会儿，忍不下去了，忍不住转过来对他俩道：“你们能不能别在这盯着我？”
她真是想找个地缝儿钻，或者直接钻墙了。
她脸上又没东西，一个二个的都盯着她看什么。
顾行书盯着她看她倒是觉得也还好，她从在这个世界和他相遇后，就知道他对自己一直有不怀好意的心思，加上之前两人发生的那些，她现在面对顾行书除了尴尬就是尴尬。
但顾城也和他一样盯着她看，她就想不通了。
说他盯着她看是想看她这样子是什么原因吧，可他自己刚才也说了，道行不如他师傅深，看不出来，那他还盯着她看做什么？
顾行书轻咳一声，转过头看向窗外，“那我不看了，酥酥你别生气。”
苏啾啾：“……”她他妈什么时候说自己生过气了？
顾城说：“我在看你身上有哪里吸引人的地方，为什么顾先生和谢先生都喜欢你。”
这话苏啾啾就不爱听了，他说谢澜喜欢她倒也接受，可顾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