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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啾啾在苏宅待了一天,和苏老爷子也亲近了许多。
不知是不是昨天回来后,唐秋霜和他又说了什么,今天她过来的时候,苏老爷子一直都是笑眯眯的,从未板着脸过。
苏老爷子笑起来还是很和蔼的,不笑和不说话时才有点吓人,比如说像昨天那样。
话没说几句,脸虽然没有一直板着,可也不怎么笑,看起来就有点让人不敢和他说话。
苏老爷子其实是很喜欢这个孙女的,想来也是,苏妈妈还在苏家时就深受老爷子的喜爱,因为出生晚,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哪怕是后来因为一个男人和家里闹决裂,苏老爷子生气归生气,嘴上说着让她永远都不要回苏家,每逢节假日比谁都要盼着她回家来。
可苏妈妈性子偏他,和他一样的倔强,出去了后就没再回来过,后来和苏啾啾父亲离了婚,也没有对苏家说过要帮忙之类的话。
以至于女儿苏啾啾的性子,也遗传随了她。
三人都属于那种倔强的性子,不服软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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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天黑得早,才下午五点多天就黑了,谢澜到苏宅的时候六点钟。
他第一次来苏家,不可能空手而来,可现在病毒期间,外面商铺几乎都关门了,也买不到什么东西,陈浪知道她是要来苏家,就从自家拿了些东西给他。
虽然陈浪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了不用收钱,谢澜还是估着价格给他转了钱过去。
苏啾啾看他来还带了这么多东西,等谢澜过来把东西放下后,凑到他那边小声说:“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不用带东西。”
苏家也没有啥规矩,带不带的都无所谓,她还问了唐秋霜路衍洲他们的意思,都说随便,可带可不带。
最主要是,现在外面基本上都关门了吧?他上哪儿去搞这么多东西来的?
而且,光看那茶叶,一盒就好几万吧,他还拿了好几盒来。
谢澜转头看着她,小姑娘满脸疑惑,还有点儿心疼,估计是觉得他白买了这么多东西。
他淡声说:“别人送的,借花献佛了。”
苏啾啾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鬼。”
隔了会儿她又道:“你老实说,到底哪来的?苏家没那些规矩,你带不带东西来都无所谓的,况且本来也是我叫你来的,又不是你自己要来的。”
谢澜没说话。
苏老爷子看他俩凑在一堆儿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他想听又不太好偷听,旁边还有这么多人盯着,丢面子。
可眼看着两人越凑越近,都快要亲上了,苏老爷子忍不住杵了杵拐杖,咳嗽两声道:“小谢是第一次来咱们家吧?既然是啾啾的朋友,关系好,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不用那么拘谨。”
谢澜的事儿他也从路衍洲那里听来了,对这孩子有几分怜悯,也不知造了什么孽遇到这样的父亲。
难怪能和啾啾走到一块儿。
两人在某些方面都是差不多的,比如说,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又比如说,父亲都是个渣。
所以对谢澜,苏老爷子也不由得多了一些和对苏啾啾一样的疼惜。
谢澜听到苏老爷子的话,轻声应了一句:“好的,苏爷爷。”
与此同时,他拉开了和苏啾啾的距离,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苏啾啾:“……”
切,这时候装什么装,还离得这么远,她就要和他挨着这么近怎么了?
撇撇嘴,苏啾啾又朝他坐了过去。
谢澜低头看她,她也不甘示弱的和他对视,眉头挑了下,像是在说——怎么着?就要挨你这么近怎么了?你不服啊?打我!
谢澜唇角弯了弯,张嘴无声回她一句:幼稚!
苏啾啾:!
“行了,你俩在这就深情对视了,这么多人盯着也好意思,要深情对视回家去对,爷爷年纪大了,吃不得你们的狗粮。”苏铭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随后他走过来,将苏啾啾拉起来,自己坐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当起一盏亮铮铮的电灯泡来。
路衍洲投了个赞赏的眼神,苏铭得意的挺了挺胸脯,要是有尾巴的话,那尾巴都要摇上天了。
苏啾啾恶狠狠瞪他一眼:“胡说什么呢你?”
老爷子都在这,他说话也不收敛一点。
岂料苏铭看懂她眼神的意思,当即又道:“我胡说没胡说你自个儿心里清楚。你俩的事情爷爷早就晓得了,你瞒着也没用。”
苏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