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巡逻在王厚府外的军士又多了几分,似乎得到了夏侯惇汇报的曹总对于太仓也重视了起来。
只不过将士们冰天雪地尽心尽力保卫王厚安全时候,这犊子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办公上了,连续两个晚上被冻得睡不着觉,这破日子王厚是受够了!
两天时间,后院煤炉子一刻不停的烧,崭新的青砖已经烧出了好几百块,这玩意的技术在后世都失传了,品质就是一个字,结实!
还有王厚要的石灰,黏土,也是按照王厚早上临走前的命令,磨得细细的,在炉子里烧了整整一天,此时正是滚烫滚烫的摊放在院子中,大冬天,几个汉子愣是给热的脱了衣服光着膀子从黄泥窖炉里往外铲着,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唯一遗憾点的还是没找到煤,这年头富裕人家烧炭块,穷人家则是出去打柴割草有啥烧啥,煤的价值还没有体现出来,没有煤炼的焦炭,炉内温度估计才能达到一千多度,炼制的土法水泥也不是啥上等品质。
还好砌个炕也不要求什么太高的品质。
“好难闻啊!弄这玩意到底干什么啊?”
又是被王厚拐回了家,一进院子,曹红节就被石灰味熏得直捏鼻子,小脸啾啾着气恼的问道。
不过看到这些东西,王厚却是犹如看到宝贝那样,双目放光,连搭理他都顾不上搭理了,兴奋的直接冲着里面迎接出来的王福招手起来。
“大锤呢?开工开工!”
小时候住过火炕楼,自己烧炉子那种,虽然已经十来年过去了,不过那没事儿能烤个地瓜烧个苞米的煤炉子还有冬天热乎乎的大地炕依旧是记忆深刻,火炕的诱惑下,在一群家丁目瞪口呆中,家主大人愣是亲自轮锤子上了阵,咣当咣当几声中,厚实的卧室和茶室隔墙就被干出来个窟窿。
“搬砖来!你们几个,把水泥合上,就这个粉,加水合在一起,抹子呢?还泥瓦匠呢!抹子都没有!”
一溜家丁被使唤的团团转,就在屋里地上拌起了水泥,两个泥水匠崇拜的眼神中,王厚是亲自拿着砖块拌着泥垒起炉膛来,不过一个方方正正的炉子垒出来之后,他方才悲催的一排脑袋,忘了打铁炉圈了!
这个稍后再议,炉子打造完,在王厚的嚷嚷声中,一群家丁又是满头大汗的把烧制好的青砖抱进了他卧室来。
说实话,炕的内部结构王厚是实在记不清楚了,可知道个大题功能,倒是不妨碍他想象,沿着墙根码放砖头,每隔两块砖塞个半块砖,另一头则是一块整砖搭个三分之一,这样就像后世农村大院院墙上方留下的镂空装饰那样,一排支撑砖留下一大堆的窟窿眼儿供热气透过去。
自己拿着木板抹子气喘吁吁砌了一排,一回头,眼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了,自己身后一大群家丁外加个曹红节还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满是悲催,王厚又是发起了老爷雄威来。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动手帮忙,今个砌不完,全都的打板子!”
一听这话,王福是率先一激灵,也是气急败坏跺脚起来。
“还不上去干活,此等粗活竟然让家主动手,要你们何用?通通拉到人市上卖了!”
这个双丛威胁,一下子激发了“劳动人民”无限的“生产热情”,这玩意一眼就会,十多号汉子搬砖的搬砖,抹泥的抹泥,速度飞快中,长八米,宽三米多,半米多高的炕身就逐渐展露出了个雏形。
这年头可没有电,太阳落山之后啥活都难干,有了家丁接手,王厚也可以瞄着最后一项难关,烟筒了。
还好这玩意这个时代就有,陈登赠的泥瓦匠也修过,在王厚的嚷嚷中,两个泥瓦匠是轻车熟路的用砖头在炕另一个角堆累起来。
人多就是力量大,下面三个家仆从外面递着砖头,里面俩人踩着脚手架砌砖,终于,在太阳最后一抹余晖落山之前把房盖上的瓦片干开,将一节丑了吧唧的烟筒顶了出来。
最后就剩下抹灰尘了,一排砖头用水泥整齐的搭在炕面上,然后用剩下的石灰抹上一层,典型的东北火炕就算是搭建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在曹红节无语的眼神中,看着看着,王厚又是哇的一下子泪奔了出来,水泥至少还得干上一天,看着热炕头睡不了,今晚还得挨冻。
还好,一计不成又声一计,默默地盯着自己尚且正在抹灰的炕几秒钟,王厚早一次猛地一拍脑袋。
“对了,今个拔下来的鸭绒呢!再把我名下的纺女都叫来!”
又是曹红节无语的眼神中,一大盆泡在碱水里一股子家禽味道的绒毛在被家仆端了上来,在王厚的咋呼声中,挨着个火盆就地烤干,然后一块名贵的丝绸被毫不怜惜的剪成小块,在王厚的命令中,几个女仆也是贪黑开始干活,把烤干的鸡绒鸭绒填到小块的丝绸中,然后针脚细密的缝成一个个小口袋。
实在受不了王厚那望眼欲穿的眼神儿,就跟盯着绝世美女迈不开步的模样,曹红节硬是扯着他耳朵夹着账本,把王厚拽出了屋子,一边走,一边曹小妞还彪悍的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