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嫔神色从容。
“二殿下,仅凭已死去的太监一面之词,就要定我的罪吗?”
“今日不过是我在宫中巧遇大皇子,正好想起了前些日子得到了一枚宝玉,听闻宝玉可使人心智通明,聪慧明理。”
“我想赠予大皇子,使他也能为陛下分忧!”
“谁知宝玉尚未取出,二殿下的人先来了,可真是及时!”
“我身为女子,深居宫中,一直恪守妇道,我只求一个清白,还望陛下明察。”
说罢,她微微俯身,双手交叠于身侧,行了一个标准而端庄的大礼。
但她的眼神却如利箭般瞥向林睿……
林睿浑身颤抖,面色惨白。
他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一切。
“怎么可能?”
他疯狂吼道。
“婉嫔娘娘,你一定是忘了!”
“你……你就是与大皇子私通了!”
“你休要狡辩!”
他面红耳赤,甚至语无伦次。
婉嫔则一直跪在地上,不再言语,只是静静低垂着头。
她的沉默让林睿愈发显得像个疯子。
而不管事实如何,对于梁帝而言都无所谓了。
无事最好。
梁帝微微颔首,沉声道:“好!朕一定还你清白,不枉你一片苦心。”
婉嫔叩头谢道。
“多谢主上隆恩。”
这才缓缓起身,端庄平身,继而离开。
只留下林睿一人在大殿上疯疯癫癫,口中仍胡言乱语着。
“不可能,绝不可能!”
“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林凡嘲讽。
“二弟,事实就摆在面前,清清楚楚!并没有谁骗你,这一切都可证明,你刚才就是在……
“污蔑我!”
一字一句,仿佛重锤击鼓。
说罢,林凡也恭敬跪下。
“父皇,求您明察秋毫,为儿臣主持公道!”
梁帝舒展了紧促的眉头。
“今日所发生的事,确实乃是一场误会。”
“从今往后,在宫廷之中,无论是谁,都绝不允许再度对此事妄加议论。”
“倘若有谁胆敢说出哪怕半句相关之言,必定大刑伺候,绝不姑息!”
他望了望已经疯癫的林睿。
“至于你嘛,就禁足五月。”
年贵一听,心中不满。
禁足?
罚了和没罚有什么区别?
“陛下,如此污蔑兄长,这般轻罚,恐难以服众!”
林凡也再次行礼,语气坚定。
“父皇,求您明鉴。”
见这俩人都不满意,梁帝只好继续道:“此次老二的确是太过放肆,那就罚去他六个月的俸禄,再要向老大赔礼道歉。”
赔礼?
道歉?
林凡对这些处置都不太满意。
不过是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痛痛快快打上他几大板,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处罚!
可自身初来乍到,不宜过于张扬,今日就这样算了。
林凡站起身来。
“赔礼道歉也行!”
“只不过,这礼必须得精心挑选!”
“这歉也必须在大殿当中,行磕头之礼!”
他心里非常明白,一旦出了大殿,林睿绝对不肯把‘赔礼道歉’四个字当一回事。
磕头?
林睿心中的怒火瞬间喷发。
让我向痴傻的林凡磕头?
荒谬!
他今日不过是靠着运气和旁人庇护,小赢一局罢了!
这样的草包,论智谋、论手段,哪一样能与我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