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手指,给傅荣华一种错觉,仿佛他随时会杀了自己。
上辈子死亡的阴影袭来,傅荣华内心的爱恨翻涌,她埋进玄稷怀里,“陛下这般,倒叫嫔妾心内不安了。”
玄昭帝轻叹,“朕有时觉得,你聪明的让人喜爱,有时,却觉得你危险,朕一向不喜欢在掌控之外的事,荣婕妤觉得自己是哪种。”
傅荣华环住他的腰,“嫔妾自然是陛下的,嫔妾整个人都在陛下手心,又往哪里逃呢。”
“你总是这般能说会道。”他推开傅荣华,捏起她的下巴,低头轻吻她的唇瓣,“但愿你一如现在,否则,朕不保证,会不会留下你。”
他起身离开,傅荣华发髻有些散乱,眼眸泛着一抹潋滟之色,直到玄稷的身影消失,她微微勾起红唇,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她慢条斯理的抚平衣裙,赤着脚来到铜镜旁,纤长的手指轻抚唇瓣,犹如惑人的妖精。
瑞雪走进来,“主子。”
傅荣华坐好身子,“替我重新梳一遍。”
瑞雪拿着鞋子过来,“虽是炎夏,可主子还是要注意身子。”
傅荣华穿好鞋子,“还是你关心我。”
她打量着镜中的人,幽幽笑了,“咱们这位陛下啊,可真是……无情”后面的两个字,她低低自语,瑞雪并没有听清。
只是拿起梳子,为她重新梳着发髻。
下午,飞星阁再次迎来圣旨,今飞星阁孟婉容伺候有加,特晋为庶四品月容。
圣旨一出,这下,清禧宫里,淑妃的指甲又断了一个,“不过短短半个月,好一个孟家女。”
她冷笑,“秋水宫那位荣婕妤,没有动静?”
一旁的玉巧摇头,“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