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界。
殒仙岭。
“地狱。”
六冠王宁川看向苏夜，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他的身体龟裂，化为光雨，随风而散。
最后天地间只留下一团血，有拳头那般大，聚集在一起，鲜红透亮，晶莹欲滴。
这是他的神圣之血，蕴含着奇异的力量，是他这具分身的‘根’，如今被地狱磨灭了其中的精神印记，回归本源。
“六冠王的本源精血。”
有人目光灼灼的看向那璀璨如玛瑙一般的精血，不过他们不敢动，因为那段德太过可怕，连六冠王都给斩杀了，从对方手中抢夺机缘，纯属找死。
石毅走来，眸光璀璨，有着大道纹理在交织，看向那一滴血，要将其追溯，查看一些那六冠王的根源。
“看什么呢？”
苏夜看向石毅笑着问道，还真是不知什么叫客气。
不过，自从上次青州一别，对方实力倒是提升不小，如今这一身气息，远非一般的冠王可以相比，就算是六冠王真身降临，对方也可抗衡。
“想要追寻一下那六冠王的道，进而追查那个家伙真身的位置，不过这滴血之中的道韵被抹除了。”
石毅说道，神色有些遗憾。
远处众人闻言神色震惊，刚才那六冠王居然只是灵身，一道灵身就如此的恐怖，那么对方的真身又是何等的可怕？
石毅没有理会那些震惊的众人，而是看向苏夜，眸光璀璨，有着慑人的光芒，道：“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我应该认的你，但我想不起来你是谁，这是你的能力吗？”
“不能。”
苏夜摇头，随即看向石毅，笑着说道：“你不记得我，只能说明你太弱了。”
他这话并非侮辱，对方未来没有踏足仙帝，至少在这个纪元，因而对方没能从轮回玉盘的力量中超脱，从而知晓他真实身份。
“……”
石毅心中怒骂，不告诉就不告诉，这和我弱有什么关系，侮辱我吗？道：“我那弟弟知晓你真实身份吗？”
“知晓。”
苏夜说道，在这个世界，石昊那个家伙成为仙帝，超脱天道，过去、现在、未来，都归于他一身，轮回玉盘无法影响到对方的记忆。
如今在这个世界，真正没有出现记忆偏差只有两人，一人是石昊，一人是那界海深处的帝骨，此外，还有一些人模糊的记得他，如真仙、仙王，他们的记忆很难被更高，以及石毅这种特殊的存在。
“我明白了。”
石毅说道，然后转身离去，他不认为自己无法想起对方，是自己不如自己那个弟弟，不过，等他见到了他那弟弟，会将对方先打一顿，然后再来询问。
嗡。
苏夜没有阻拦，而是伸手，朝着不远处悬浮在空中那手串抓去。
这手串很是非凡，穿着六块真骨，包括鲜红的鸟喙、金色的兽牙……皆剔透生辉，莹莹灿灿，非常美丽与神秘。
苏夜将其持在掌心，它温润晶莹，有一股暖意，更有蓬勃的生命气息，不是“死骨”，而是有着生机，像是随时都可以活过来一般。
六冠王为了更好的祭炼，以及让此宝能够随着他的成长而成长，没有抹去宝骨之中的生机，不仅没有抹去，还不断的用他自身的生命去祭炼。
“你刚才那是什么手段？”
龙女此时迈着优雅的莲步，缓缓的走来，最后那一招，她看不透，六冠王像是被地狱吞噬，但那地狱……给她的感觉，不真实，像是幻影，她不认为六冠王会被那种虚幻的东西斩杀，即便只是一道灵身。
“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