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派人进宫去……”
“公主!”
平南公主的话还没说完,就有女侍卫急头白脸地跑过来。
那女侍卫的嘴唇都在微微发颤,“咱们的人又死了五个!”
咚~
平南公主跌靠在门扉上。
五个,平南王府在皇帝身边的暗人总共才几个?
哪怕是表兄弟,平南王也防备着皇帝,千里之外,必须保持消息畅通才能让平南王放心。
皇帝疑心重,近身伺候的人动辄得咎。二十余年来,平南王府往宫里送了不知多少批人,才积攒下那么几个人。
“父王要是知道损失如此多暗人……”
平南公主握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门板上,“究竟是谁阴谋害本宫?”
一环扣一环,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平南公主不信只是巧合。
即便恼恨得把一口银牙都咬碎了,平南公主此刻却不敢再轻举妄动,怕造成更大的损失。
可这种被人阴了,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的感觉实在太憋屈,平南公主拔出长剑,将庭院里的树木花草砍得七零八落,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些许。
“公主,王侍郎求见。”女侍卫来报。
平南公主收剑入鞘,微愕,“他来干什么?”
女侍卫摇头,“王侍郎没说。”
“请进来吧。”
平南公主整了整衣裙,走进茶室。
王启恒在京城十年,或许能看明白此中关键。
王启恒确实为这件事来的。
“应该是谢世子。”
偌大的京城,敢捋平南王虎须的人本就屈指可数,出手又那般快狠准,唯有镇国公府。
“殿下可是做了什么触怒谢世子的事?”
听到“谢世子”三个字,平南公主的瞳孔紧缩了两下。
她怎么把谢勋给忘了?
都怪她对乌梅太过自信,以为谢勋没当场抓到人,就猜不到是她下的手,她更没想到谢勋的报复会如此快。
如今想来,从出卖纸甲打造术的图纸开始,她就掉进了谢勋挖好的坑里。
看见平南公主的神色变化,王启恒不由想起父亲王坤的话。
父亲说,谢世子下手如此狠,并非为搅黄平南公主的婚事。
若是为搅黄婚事,根本无需把地点选在宫里,这样一来,皇帝愈发猜疑平南王父女,更不可能放平南公主返回封地了。
“殿下为何要惹谢世子?”
平南公主此刻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支支吾吾地。
“府里的幕僚见那个叫九碗的侍卫精通阵法,就想抓来问问阵法的事……一个侍卫而已,那谢世子竟然下如此毒手!”
她不敢说出那个侍卫手握的阵法真正被幕僚觊觎的原因,怕王启恒认为平南王府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