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和洛娜的脸色都不好看。
地上孩子的尸体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一些彩带随风挂上身前大楼的住层，好像竣工仪式一般。
这时有欢笑声从工业楼黑漆漆的深处传来：“先生小姐，演出开始啦！”
这声音像是很多声音杂糅在一起，女人、小孩、老人、男子......数不胜数。
听上去真热闹，欢笑声回荡在空虚的楼层中，看不见更深的内里。
苏灵只觉得好像无数厉鬼就在里面等着他俩进去送死一样。
地上的尸体这时忽然伸出手指：“那个方向，往下面走，可不要走错路哟，其他工作人员脾气很暴躁的。”
他指着的是应急逃生通道，下面是地下车库，什么鬼演出会把地点设立在那里面？
尸体会动就算了，没了脑袋还能说话，也是够渗人的。
洛娜打了个寒战，心中狂喊我不怕我不怕，还是不自觉挨近苏灵一点，问他：“接下来怎么走？真的按他说的来吗？”
“嗯，”苏灵看着黑暗的楼道，“你走这边，我去其他地方转转。”
洛娜傻眼了：“喂，你就忍心抛下我一个人？”
“我这边的才危险好吧，”苏灵没好气地道，“按照他说的做，至少短期内不会有危险，但是我去探索大楼，那才是危险重重。”
洛娜小声说：“不能一起走吗？”
苏灵奇怪地看着她，这家伙今天明显被吓到了，怂的像个乖巧的邻家女孩。
他扶了扶额头：“现在我们一直被牵着鼻子走，无论如何也得打破这个困境，一旦进了马戏团，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必须有人在外面接应。”
他看着少女的眼睛：“如果你怕的话，现在可以回去，这次任务女王陛下并没有要求你跟随。”
洛娜咬着唇角：“少来这套，我只是担心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苏灵摇头，掏出一个黑兔子玩偶给她：“带上这位兔子先生，它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洛娜看着这巴掌大的玩偶，眼神古怪：“你今晚是不是中杰克招了？”
苏灵严肃道：“我没开玩笑，关键时刻也许它能救你一命。”
洛娜不得不相信，把玩偶揣进兜里，走进逃生楼道，往幽暗的地下停车所走去，回头看了苏灵一眼：“你可别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苏灵转身看向漆黑的大楼，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天上的乌云散开，月光照到大地上，却照不进大楼内，里面一片黑暗。
他咽了口唾沫：“还真是......有点吓人。”
走进大楼，黑暗立刻把他吞没。
这时黑暗里突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喂，你这家伙，不听指引下场可是很惨的。”
苏灵停下脚步，淡定回应他：“我想你正希望如此，毕竟不合常理才有趣对吗？”
小丑笑了：“好吧，你真懂我，警官，医生，那么，我们来玩场游戏吧。”
苏灵也不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前方。
一张涂着红色与白色油漆的笑脸猛地出现在眼前，红鼻子尤为古怪。
小丑杰克穿着滑稽的戏袍站在苏灵面前，和他面贴面，两人贴的如此之近，苏灵却没有察觉到这家伙半点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