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被风芷凌的真气枷锁,不能言不能动,眼睁睁看着仙门的人带走了他。
风芷凌被缚仙索蚕茧似的捆绑,由澜真押着,押回了太乙山。
与其说是押解其实澜真就是一路轻轻的扶着她,右手托着她的肩臂,并未对她动丝毫力气。
澜真只极轻地说了一声:“风师妹,我们回去。”
太乙宫中,风芷凌被缚仙索牢牢捆着,面对澜渊,站在九天殿的中央,五门六派的重要人物都坐在殿中,神情各异地看着她。
“练羽凰,你一直自称为太乙弟子,却屡屡犯下仙门最不可饶恕的罪行,今日仙门各派都在此,我们当面对质,你自己听听,看看我们可曾冤枉了你。”说话的是阊吴掌门傅一舟,“你所犯罪行有三:其一,你为了炼制神乌鼎的毒、修炼魔功,杀死了数百名无辜平民百姓;其二,你与韩深争执,并且一怒之下杀死韩深的师父、巫白门的掌门温岐年;其三,你携魔界弟子屠杀贺山派弟子,并且亲手杀死了况掌门。以上三件,你认是不认?”
澜渊看了一眼傅一舟——傅一舟在仙门中一向具有宽容慈悲之心,没有想到,傅一舟竟然是第一个开口问迅的人。他尚且如此,遑论仙门中其他人?
“我从来没有练过神乌鼎的毒,更没有因此滥杀过一个平民。”风芷凌道。
“被剖腹取子的临产孕妇、被沥干血液精壮男子和女子,失去心脏的男女幼童,每种尸体都是四十九俱,死法和当年练明煊所做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你,还能有谁?”巫白门新任掌门孟显之问道。
“是韩深。”风芷凌冷静地答道道。
“韩深?”孟显之有点吃惊,追问道,“你有何证据?”
韩深是孟显之二师弟,他们死去的师父温岐年曾让孟显之派门内弟子四处寻找他的下落,为的就算捉他回门派问罪。可惜孟显之却没有捉到韩深。
“韩深曾经潜伏在我爹身边多年,深得我爹的信任,他对神乌鼎练毒的手法是知道不少的。而且凌霄也曾经借过神乌鼎给他,是我亲眼所见。”风芷凌道。
“你是说,韩深和凌霄有来往?”傅一舟问道,“韩深早已背叛仙门了吗?”
“扼魂锏镇压噬魂族的地址,就是韩深透露给凌霄的。韩深曾经在蓟城为非作歹,他用神乌鼎炼制的毒害过凡人,被害过的人尚在蓟城,你们可以去查问。”风芷凌道。
澜渊听着风芷凌据理辩解,紧绷的脸色渐渐松了些。
“蓟城的事,我当时和风师妹在一起,此事我也曾经跟温掌门提起过。”澜渊看了一眼孟显之,道,“孟掌门,你应该曾听你师父说过吧。”
“师父的确和我说过,”孟显之回了澜渊,又看着风芷凌,“可是就算如此,也证明不了那些人是韩深杀的。”
风芷凌道:“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的?当年我爹为了炼制神乌鼎的毒|药用这种手法杀人是不假,可是这就能说明后来这些人都是被魔界所杀吗?”
孟显之被风芷凌反问的无话可说。
“你回魔界之后,功力突然大涨,听说你以前没有半点修为,可是回到魔界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你的功力竟然到如此境界。如果不是有神乌鼎的毒相助,你的修为怎么可能突飞猛进?”此时司徒非接话道。
有人应声附和。
“既然没有证据,便不能硬说是我杀的。你们不如把韩深抓来,和我当面对质。”风芷凌道。
韩深早就去了北域蛮荒之地,无人能寻他的踪迹了,风芷凌是知道的。
“好,第一件你既然不认,就暂时不议。也就是说,后两件,你是认的,对吧?”孟显之说道。
“……我认。但是——”风芷凌道,“温掌门的死不我不是故意的。当时韩深想要杀我,所以偷袭我,我本来是还击韩深,却中了他的计,才失手杀了温掌门。我……”
“哈,哈。”司徒非突然出声打断,冷笑道,“好一个巧言善辩的妖女。韩深现在人不在此地,你就把罪名一概推给他,若不是我们亲眼见你用锁灵鞭刺死了温掌门,你是不是要说温掌门是韩深杀的了?一会儿你是不是还要说,况掌门的死,也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风芷凌道:“我所说句句属实。温掌门虽不是我故意杀死,但确实死在我手里,我没有替自己摘清罪名的意思。况掌门……”
风芷凌停顿了片刻,继续道:“的确是我杀的。”
澜渊黯然。